衣服穿完了,刘杞站起身抖了抖衣袖。
张宁在刘杞身前蹲着为刘杞整理腰带。
“已为公子更衣完毕,现在小女子可以离开了吗?”张宁抬着头问着。
“我去!”刘杞低头看了张宁一眼,差点没叫出声。
就目前两个人的位置来说,张宁这一抬头,目光又如此特别,那真的是相当的……
刘杞没说话,直到一切都整理完了,刘杞才忽然对外面喊道:“来人啊,上膳!”
军士们端着两碗瘦肉粥放到桌上。
“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伺候本公子吃完了饭,本公子就可以考虑放你离开。”刘杞自顾自坐到了桌边。
张宁服了。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她介意,她很介意,可是介意又有什么办法。
无奈坐到了刘杞身边,拿着小勺,假装温柔地开始给刘杞喂饭。
确实是喂饭,有这样一个俊俏的丫鬟伺候着,刘杞干脆都不动手了。
很快喂完了饭,张宁拿着香帕给刘杞擦着嘴角,柔声试着又问:“公子,你看我都这样了,现在小女子是否可以离开了呢?”
“哈哈。”
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浪再次吹打着刘杞耳朵,刘杞只觉格外舒服。
正赶上此刻典韦来汇报军情,见到房间内张宁和刘杞貌似亲昵的举止,慌忙就想要再退出去,被刘杞唤住。
“此宅内可有剩余房间?”刘杞问说。
典韦道:“回主公,已为医师姑娘准备了上好的住所,就在隔壁院落。”
“你!”
张宁愤而站起,终于看明白了刘杞这是根本就没打算放她走,一时间怒不可遏。
刘杞假装没看见她,自顾自喝着茶,对典韦道:“天色将晚,带医师去休息吧。”又加了一句:“记得要严加保护,明天本将军要看到她。”
“是。”
典韦应声,示意张宁跟自己走。
张宁忍无可忍,用眼神狠狠剜着刘杞的同时,咬牙切齿终于骂出了一声:“卑鄙!”这才转身跟着典韦走了出去。
刘杞感觉自己很冤枉,心想我刚刚只是说“考虑”会放你走,我也没说一定会放你走啊,很卑鄙吗?
夜晚。
一灯如豆,张宁辗转反侧。
典韦严格按照刘杞的吩咐,给张宁准备了一处上好的房间,屋子里收拾的非常干净,被褥桌椅齐全,甚至还贴心地给她准备了一桶洗澡水。
张宁从广宗到灵县一路颠簸,女孩子家又天生爱干净,早就想沐浴一番,奈何现在这种情况,她衣不解带,又哪里敢真的洗澡。
张宁翻来覆去,思考着明天该怎么离开这里,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实在困了才真的睡去。
六月份的天,因为汉末特殊的气候原因,夜晚本也并不炎热,张宁睡着睡着却突然做起了噩梦。
她梦到自己没能去青州完成任务,导致黄巾失败,父亲被官兵杀死……
“不要!”
尖叫着坐起了身,张宁从噩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
扭头四顾,长舒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只是个梦……”
深夜,格外宁静。
张宁带着庆幸起身来到地上,重新将油灯点燃,感觉屋子里闷得慌,推开窗子透了透气。
外面一片乌黑。
“也不知现在几更天了……”
一场噩梦,恍如隔世般的感觉,张宁瞅了瞅身后浴桶,身上全是冷汗湿乎乎的难受,便想趁着黑夜就洗个澡吧。
可她哪里知道,此刻其实是黎明之前。
张宁脱了个干净,将身子清洗了一阵,脑袋靠着浴桶,只觉无比舒泰,不知不觉便躺在浴桶中又睡了过去。
清晨,刘杞兴致勃勃来到了张宁的院子。
“嗒嗒嗒。”
“姑娘,姑娘?”
张宁在浴桶里睡得正香,又是一夜没睡好到黎明时才又睡去,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不光没听到刘杞的敲门声,连呼唤也没听见。
刘杞心里一惊,“外面有重兵把守,这姑娘还能跑了不成?”
刘杞提高了音量:“姑娘?姑娘你醒了吗?”
哐哐哐的敲门声,张宁终于被吵醒,可她刚刚醒来,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所措,于是乎慌乱之下就做出了错误决定。
她不光没回复刘杞的呼唤,还匆忙站起身,干净的脚丫跨出浴桶,来到了浴桶外面,想要先找件衣服穿上。
巧合的一幕就出现了。
刘杞怀疑张宁不在屋内,一脚踹开屋门闯了进去。
于是乎,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惊讶了。
“啊啊啊啊~~”张宁发出了一串比青藏高原还要高的音调,慌忙开始寻找衣服,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