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记住,你只有半个月时间!”
丢下这句话,宋驰敲门,被房大夫放进去。
白文珠扭过身,一脸狼狈地回去取钱。
向红棉就是个灾星!
她为什么要嫁给宋驰,为什么要怀孕,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胎死腹中,又在这个时候大出血。
该死的该死的,混蛋混蛋!
尚在昏迷中的向红棉眉头紧蹙,好像陷在噩梦中。
房大夫见宋驰进来,着急道:“有必要撒谎吗?孩子明明好好的,红棉也没有大碍。”
“怎么能叫撒谎呢?红棉被白文珠推倒是事实吧。”
房大夫点头。
“孩子的确差点儿没了吧。”
房大夫顿了下,继续点头。
“孩子万一没了,红棉是不是有大出血的风险?”
房大夫沉默。
“可这些都是预测,没发生啊,你怎么敢要五百块的!”
那可是五百块!
“五百我还嫌少呢。”
房大夫:??
“我就不该听你的,现在好了,上了你的贼船,我也下不来了。”房大夫唉声叹气。
“您放心,不会的,要不是您妙手回春,把孩子又跟红棉救回来,我也活不成,您救了我们一家三口,是大恩,谁也别想说您一句不是。”
宋驰微笑着,“再说了,您可从来没说孩子一定保不住,也没说红棉一定没命。”
房大夫愕然,这家伙原来早就想到这一层了?
不过也好,这件事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就算白文珠事后来找,她也不惧。
“去看你媳妇吧。”房大夫摆摆手,眼不见为净。
“房大夫,谢谢您了,下回再见,我给您备一份大礼。”
“你对红棉好点儿,我就谢天谢地了,礼物就不用了。”房大夫还有事,就出去了,踏出门槛前,她又道:“我刚才去找过大队长,没找到,要是白文珠实在难缠,你就带着你媳妇过去,好歹红棉也是小河村人,总不能叫外人欺负着。”
“房大夫,我省得,您放心。”
房大夫走后,宋驰弯下腰,揉了揉膝盖。
原身省吃俭用,把钱都给白文珠花了,自己连条像样的裤子都没有,他腿上这一条,还是向红棉借了布票,去镇里扯了一块布,回来亲手给他做的。
向红棉手巧,裤子的版型很好看,只是,膝盖上的两个大洞实在有碍观瞻。
换是不可能的,他爱惜地拍打掉上面的灰尘,打算等回去,缝补一下,好继续穿。
这时,病床上的向红棉嘤咛一声,宋驰跑过去,轻声呼唤,“红棉,红棉?”
向红棉没有醒来,宋驰看了许久,眼睛又涩又痛,不得不闭上眼缓解。
门外传来敲门声,白文珠的声音透过门缝传递进来,宋驰也没出去,叫她把钱塞进来。
白文珠委委屈屈地把钱对折,按照宋驰的要求塞进去。
“阿驰——”
“还欠我418块,别忘了。”
“阿驰,钱都给了你,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给我剩一点儿,好吗?”
“半个月不出去打牙祭,饿不死你。”
管她柔情似水,还是楚楚可怜,宋驰不吃这套,声音依旧冷酷。
白文珠咬着嘴唇,眸中春水化作怒火,“说了给你,就一定会给你,急什么!”
“半个月时间,多一分钟,我立马就去公安局。”宋驰声音冰冷,语调平坦冷硬。
白文珠跺了跺脚,她不能在这里逗留,马上下地的那群知青跟村民就回来了,卫生所是必经之路。
拿到钱,宋驰也懒得管白文珠的去留,他坐下来,眼都不错地看着床上的人。
原身嫌弃向红棉丑陋、干瘦,只在新婚夜碰过她,动作还十分粗鲁,洞房夜过后,向红棉看到原身,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发抖,怀孕以后才好一些,但也不敢抬头跟原身说话,畏畏缩缩的。
向红棉越惧怕,原身就越讨厌,脸色越臭,如此恶性循环,孩子都七个月了,俩人说过的话加一块拢共可能还不到十句,其中大部分还是原身的责骂加要钱。
其实向红棉并不难看,脸蛋是标准的鹅蛋脸,柳眉飘飘,琼鼻点点,唇形也好看,还有唇珠,一看就很好亲。
被原身嫌弃的小麦色皮肤,他觉得也好看,健康,有活力。
刚才抱她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向红棉瘦,但身上有肌肉,弹性极好。
越看向红棉,宋驰就越喜爱。
怎么会有人完全按照他的审美长呢?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笑出来,还笑出声音,卫生所就一个病人,加一个他,也没有多少后世那般丰富精密的仪器,回音明显。
他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