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羽滔伸手拦住一脸失落的玉如意,毫不客气地说:“你也管好你老公,叫他没事出来惹紫竹干什么?我告诉你玉如意,你别整天只顾忙着生意,冷了你男人,要知道,这男人一旦……”
“好了,你说够了没有”
玉如意拉开他,冷喝道:“你懂什么?长点脑子吧你!现在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说不定你的紫竹,她也不检点,你还……”
羽滔一愣,随即抬手给了她一巴掌,而后上前冲她低吼:“妖孽,你再胡说,我就收了你。”
“我胡说……”
玉如意伸手捂着通红的脸颊,委屈而痛苦地说:“羽滔,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是一个仙人,可以做到断七情绝六欲,可你的紫竹,是一个凡人,她一个活生生的凡人,行吗?羽滔,我也告诉你,你最好还是管好你的紫竹吧!她可不是当年的碧螺,有摩拉灵丝庇护。”
说完,抬足上车而去。
随着玉如意的话语,羽滔在脑中不禁反复地回味着那句话的意境,最后,也不由地呆立起来。
直到玉如意的车子消失的无踪无影之际,羽滔方才仰天一声长叹,而后垂头掏出手机,拨通牟云天的号码:“云天,是我,帮我查一下李湘潭的行踪,记住,查到后秘密告诉我他的准确位置。”
说完,便挂断手机,随即上车,向西郊地的香榭驿馆驶去。
且说玉如意只身一人将车开到凤凰山墓场,然后下车沿灯光通明的石砌小路,走向史蜜螺的坟墓。
由于在建造史蜜螺的墓地时,李湘潭为了纪念自己对她的那份真情,便派人按自己的设计,将她墓地四周、内外、沿路二旁,皆都装上大小不一的探照灯,以表示昼夜同在、无孤单害怕之意。又加上李湘潭害怕她的墓地长久受损,便派专人护理保护,以致此墓地,夜间也如同白昼。
而此时的玉如意,则正带着愤恨、不满、伤痛、悲苦和无助的无尽心事,慢慢地走在这如同白昼的墓地小道上。
最后在史蜜螺的墓前站定,表情异常复杂地盯着墓碑上史蜜螺那清丽非常的笑脸,苦叹连连。
随着夜更加的深沉,在昏黄探照灯下的玉如意,不禁缓缓流下行行苦泪说:“蜜螺,你都死了八年了,为什么你死后,都还不肯放过我和湘潭。你知道吗蜜螺,当我看到李紫竹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担心害怕起来,担心湘潭会见到她,害怕湘潭还会义不容辞的爱上她。于是,我就想方设法瞒着湘潭关于李紫竹的一切。可是,可是到最后,人算还是不如天算,他们还是见面了。”
玉如意说到此,不甘心地摇摇头,痛心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把她送到章州来?为什么?为什么湘潭一见到她,就弃我于不顾,你知道吗蜜螺?我和她是八年的夫妻啊!这八年的夫妻感情,到底算什么?”
玉如意说完,缓缓抬起泪眼,看着夜空灿烂的星辰,惨淡一笑,继续说:“蜜螺,你知道,我听到湘潭为我和他父亲争辩时的心情吗?真的,在那一刻,我好开心,那时我就觉得,我真的得到了湘潭的心,可是,可是……”
说到此,玉如意猛然低头,看着墓碑上史蜜螺浅浅的笑脸,咬牙恨声说:“是你,就是你躯体的出现,才改变了这里的一切,也是你的出现让我明白,我还是你的一个替身,又是你的出现告诉我,我还是一直,都活在了你的影子里,而我呢?在这八年里,我只不过得到了一具身心都装着你一切的躯体。所以我恨你,我恨你蜜螺!”
玉如意说到此,不由得声泪俱下起来,而后缓缓蹲下身,伸手捂住满是泪痕的脸,无助地哽咽说:“蜜螺,难道是你在惩罚我吗?如果是,你就出来,你出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就这样,约摸过了五分钟时间,只见她一边缓缓放下手,一边慢慢起身。
然后,抬起已经通红的双眼,看着墓碑上,史蜜螺淡笑自如的遗像,冷笑一声:“不,不可能的蜜螺,你不会帮我,你一定还在暗自庆幸自己的魅力。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对湘潭的付出,竟换不回他一点点的真心呢?当他向医生说,你是他妻子的时候,我就该明白,这抢来的东西,是不会长久的,可是我不甘心啊!”
说到此,玉如意想了想,不禁再次哽咽:“因为我相信,只要我真心对他好,让他在生活中被我感动,这样,他就会爱上我。可是,我还是错了,我所有的付出都不及你的一个背影,一个替身。你、我、湘潭、还有摩拉,我们之间的纠结,又有谁能明白。也许,我和湘潭之间的感情真的尽了。不过蜜螺,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样呢?湘潭心里的那片港湾,始终是为你而留,而我,永远都是他心外的一片浮萍而已。”
玉如意说完,伸手轻轻拭去腮边泪痕,看着史蜜螺浅笑自然的遗像,淡淡地说:“蜜螺,你说,我是该恨你?还是该感激你?把我变成人的是你,促成我和湘潭的是你,救我们的也是你,可不管我们的,还是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