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我来向你移交一下宰相的工作。”
曾布说着,递给了杨光华两页纸。然后他就指着那纸上写的内容给杨光华解释,眼下宰相工作的主要事项和下一步准备做的工作。
曾布原以为,杨光华一个毛头小伙子,也没有从政经验,仅仅在皇上的身边待了这一年多,肯定有许许多多的问题,要请教自己或者向自己询问。可是他又想错了,杨光华什么都没问,只听。听他说完之后,把那两张纸放在自己的手边就说:“曾大人,光华谢谢你。谢谢你这一年多以来给予我的关照和帮助支持,希望你按照皇上的要求,在家期间好好休息,好好反思。我遇到事儿,说不定还要去求教于您,也请你能够不吝赐教。”
这情景令曾布很是尴尬,他不明白杨光华的底气从何而来,居然没向他提任何问题,更不用说请教了。曾布见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这气氛也很别扭,就对杨光华说,“请你给皇上禀报一声,我从明天上午起就不再来上班了。”
杨光华说:“现在你就可以回去,但是算你在家的天数呢,从明天算起。皇上吩咐,你在家反思的情况,每天书面报告一次,书面报告材料让秘书送给我就行。秘书这段时间也不必象原来那样上班,只要每天来送一次材料就可以。等曾大人的事情有了结论,再具体安排你的工作。曾大人在朝廷的工作很辛苦,早回去早休息,多多保重。”
说罢,杨光华站了起来。这是送客的姿态,因此曾布也不得不带着秘书跟杨光华告别,离开了垂拱殿。
往前走了大约十几步的时候,曾布转身回望了一下垂拱殿,又侧身望了一眼大庆殿,心想,用不了三天,我还会回来的。再回来的曾布将会更强更高大,所有攻击我、想要扳倒我的人,我将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想着,就挺起腰杆儿,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了政事堂。
就在曾布离开垂拱殿不久,王诜象幽灵般轻轻地飘了进来。他放轻了脚步、像做贼一样慢慢飘到了杨光华的跟前,然后高喊一句,“嘿!”
杨光华被吓得浑身一抖,猛抬头一看,竟是王诜。就脱口而出,道:“好你个王诜,居然偷袭我,你这可是以下犯上,知道不?”
王诜哈哈大笑,说:“老臣冒犯了杨大宰相,抱歉抱歉。”
杨光华一听这话愣住了。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快?就接着说:“错,我不是宰相。王大人,皇上在读书呢。”
王诜说:“皇上在读书,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我来就是看你的。中午我就得到消息说,你代理宰相了,我来恭贺你,恭喜你,太好了,曾布那老小子,刚才我从远处看到他了,但我没理他,不过我看他走路的劲头好像还不小呢。”
杨光华说:“是吗?皇上让他停职、回家反思去了。”
“下一步对他怎么办?唵?”这是王诜尤其关心的问题。
杨光华说:“不知道,皇上没说呢。王大人,我也特别跟你说明,我只是暂时按照皇上的要求属理一下宰相的一些业务,我不是代理宰相。”
王诜听杨光华说的那么坚定,他心里就有点儿疑惑。王诜在诗书画等艺术方面绝对是高手,但是就像他自己说的,对于政治他还真是个门外汉,对政治方面的事,他既不懂也不研究,这也符合他的个性:自由、洒脱、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