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战事不会消停，一但僵持，诸侯割据的时代便到了，主公可聚诸侯讨杨，天下便会纷争，群雄并起！”
“主公南下可取西川。西川为盆地，土地肥沃，人口众多，依山而据，地势险要，关隘成排，守则百万大军亦不可破。”
“若西川到手，西出平西域，南下抵南疆，东行逼中州，纵中州不下，亦可与北地连成一片，俯瞰中州，气候已成。”
文颍川语速越来越快，也不停顿了。
秦穆半趴在床边，看着文颍川由白转黑，又有些发紫的嘴唇，泪水已经从眼角滑落。想要打断，却又不敢打断，生怕打断了就再也听不到文颍川的话了。
但文颍川依旧张嘴呢喃道：“夫子（苗正）大儒，有三位得意门生，渊龙、乳虎、伏凤，得一人可安天下，主公可去争取。不得，必杀！”
“咳～咳～”
文颍川最后“杀”字脱口，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噗嗤！”
一股黑红的且带着腥味的鲜血喷出，顺着嘴角流下。
秦穆连忙用手去擦，文颍川想抬手拒绝，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嘴里吐着血沫，继续开道：“主公心忧百姓，乱世却不能如此！该狠时，一定要狠！你不杀人，人便杀你！”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秦穆擦着文颍川嘴角不断溢出的黑血，泪水止地流。
“颍川一生从不求人，但这次求主公一件事！”
秦穆连忙点头，“你说，我定办到！”
“有朝一日临中州，中州文家……尽屠戮！”
文颍川刚说完最后一个字，便嘴角含笑，望向秦穆满是泪水的眼睛，眼皮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