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定居安静下来,梁镜黎又仔细翻看了几遍,江贵嫔的字很好看,虽是女子,却不写簪花小楷,而是写正楷。
只有有一点,为什么江贵嫔写给她母亲的信,会在叶厌手里。
是叶厌有意收集起来的吗?
他收集这个做什么?
怪不得自己在母亲的木匣里只有半个镯子,没有信纸。
原来是被叶厌拿到这里了。
梁镜黎沉思着,看来自己之前误会了,江贵嫔不是二皇子的母妃,而是三皇子的母妃!
叶厌拿走了江贵嫔的木匣,自然也看见了白夜悬写给她的信,而她写给白夜悬的信也在叶厌这里。
看来母亲的死因,叶厌也许知道些什么。
为何祖母将兵权上交之后,母亲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所有人都说是她身体生子后亏空,可是梁府难道会少了母亲补药不成?
若真是因为生了自己导致了母亲的死,梁镜黎不知该如何自处,她不愿意相信这个原因,她总觉得母亲的死与兵权有关,与皇帝有关。
在她的记忆里,自己是有一个舅舅的,可是后来舅舅也死了,死因是由于母亲的死过于伤心而暴毙。
短短几日,白家的一儿一女就双双殒命,只剩一个白家老妇苦苦撑着门面,梁家嫡女和嫡子的苦日子也在这个时候来临,白司恒屡屡照顾,梁镜黎和梁霁禾才长到今日。
白家本是辅佐先皇的重臣,怎一朝一夕之间,就落得如此下场。
皇帝,这一切真的是意外吗?
希望叶厌快点回来,梁镜黎有很多关于母亲和江贵嫔的事想问他。
福子受完责罚,早已站不起来,由于他来王府的时间短,谁也不认识,更没有人来扶他。
他只好拖着被打烂的屁股,一点一点爬回居所。
刚进门,就被几个小厮踹了一脚。
“听说你今日挨打,是因为调戏了仙凤阁的?”
福子满心耻辱,咬紧下唇不说话。
“我看你也是色胆包天了。那个女人是很漂亮,可是那是主子的女人,别说她了,就是仙凤阁里的女使我们也不敢调戏,你今日的板子挨得不亏。”
“你就是活该,想女人了你也要出了王府再找啊,王府供你吃供你喝,你却偏要砸自己的饭碗,这是王爷不在,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开始收拾行李找下家了。”
“没错,上次有个前院的碰了后院的一个三等女使,被王爷知道了,王爷问那女使愿不愿意,女使说不愿意,你猜怎么着?那人被活活打死啦!”
“你也就是命大,遇到王爷不在的时候,仙凤阁还是太手软,居然才打你五十板子。”
那群小厮七嘴八舌地说着,丝毫不顾及还瘫在地上的福子的感受。
福子的表情逐渐扭曲,正准备大怒,却发现居所里的小厮都出去了,前院还有活等着他们干。
福子一口气没发出去,气得狂捶地板,捶得他手疼,又停了下来。
在心里怒骂一声:妈的!这里这么多小厮他打不过,但是他早晚办了梁镜黎这个choubiaozi!
梁镜黎对前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突然有人传话,说皇帝召见她。
梁镜黎静了片刻,对桃子说,“你去回禀,还请陛下让彩月来传话。”
桃子去了,却被扣下了,再次回来传话的就是个脸生的女使。
“姑娘,陛下让您入宫去。”
“你是做什么的女使?我怎么没见过你?”
“女婢是在园林里做修剪的,还请姑娘快去吧。”
“你不是王府的人。”
“我不去。”
见了这情形,杏子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连忙唤来王府里的护卫,“都好生护着主子,不要让奸人把主子带走。”
葡萄站在一边,翻了个白眼,梁镜黎的架子可真大,连皇帝的命令都敢拒绝。
“杏子,桃子如今还没回来,应该是被扣下了。”
“是。王府里的人自从王爷走后,都是喊您主子的,这是王爷的规矩,刚刚那个女使喊您姑娘,应该是外面的人。只是外面的人混进王府,真是让人害怕。”
“杏子不怕。他们想要我走,只要我不跟他们走,不管他们还有什么计谋,也都没用。”
杏子看着眼前的姑娘目光灼灼,如此情景下还在安慰自己,如此气宇非凡,确实当得起定安王府的女主人。
外面的人见梁镜黎迟迟不出来,竟来是用木头撞门,即使待在思定居,也能听见“哐哐——”的声音,扰人心境。
很快,有护卫来报:“不好了主子,快跑,门守不住了!那群人进来了!”
梁镜黎有些急,站起身来:“怎么会?王府里应该有很多护卫!”
“主子有所不知,王府里养了两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