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薛遇给我的,可调兵遣将,整个薛家军都会受命于此。”
梁镜黎一听,十分吃惊,整个眼睛都睁圆了:“如此重要的东西,你拿来给我?”
“若是让薛遇知道了……”
“梁镜黎,当年顾家拿了皇帝的令牌,狐假虎威,把你从定安王府拐到顾府,如今我们便拿薛家的令牌,护送你回定安王府。”
“这也是薛遇的意思。”
“这……”
“梁镜黎,你就告诉我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回定安王府?”
如果可以,梁镜黎当然愿意回去,叶厌回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她,她就可以冲上前去狠狠质问叶厌,为何如此不顾性命,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被送去和亲,就罔顾了自己的性命。
皇帝要梁镜黎死,可是叶厌选自己去死。
如今若能重返定安王府,有了破局之法,定是上上策。
“我自是愿意,但……你可知道,如此行径的后果是什么?”
“我知道啊!”公孙有德大笑道:“你会成为定安王妃嘛!”
“我……我说的不是这个!”梁镜黎羞红了脸,她有些羞恼,公孙有德怎么出嫁之后如此放得开了?
“薛遇都跟我说了,那日放榜见你一面,便知你是个苦命之人,你祖母为庇佑子孙受苦一生,他不忍你步你祖母后尘。薛遇说,白家对薛家有提携之恩,祖辈未能报的恩,就由他来报。”
“这令牌我拿来给你用,也是他同意的。”
“我知道你说的后果是什么,不过就是跟皇帝老儿对上呗,反正皇帝当初为了不让我嫁给薛遇,用尽了手段,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还是叶厌帮了我二人大忙,这才成就一桩婚事。”
“所以,你和叶厌的忙,我们一定帮。”
梁镜黎疑惑:“叶厌他身在西南,如何帮得上忙?”
“他飞鸽传来一书,信上内容……不便多言,只是他算无遗策,料定了我愿意与薛遇成婚,他帮了我,就是为了还我们夫妇二人今日帮你。”
“待你重回定安王府,记得迎他回京。”
“皇帝老儿德不配位,是时候颠覆皇权了。”
公孙有德说这话时,双目炯炯,其中似有火焰燃烧。
“可是薛遇与叶厌之前说好的计划?”
“梁镜黎,这些事情具体细节我也不知,薛遇告诉我,待叶厌回京之际,就是我朝变天之时。你我只需静待。”
“还有,千万不可提前泄露。”
“那是自然。”
与公孙有德说的这一席话,梁镜黎心潮澎湃。
她在打铁铺子这些时日,算平了账目,将伙计们的月钱提了上去,伙计们钱多了,干活更加积极了,铺子的收益也翻了一番,没了王掌柜那个亏空的洞窟,钱库里的钱也是越来越多。
除此之外,她还干了一件事,就是查清当年白家绝嗣之事。
她买通了宫里的女婢,得知了当年母亲受邀入宫的那场宴会,其实就是针对白家的一场鸿门宴。
母亲的饭菜里被下了慢性毒,吃了以后身体如日薄西山,每况愈下。
一切都在皇帝的算计之中。
如今公孙有德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薛家和公孙有德联姻,皇帝要亲自设宴款待,怕是也与当年的白家一样,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断头宴。
梁镜黎将事情告知公孙有德,惊得公孙有德一身冷汗。
“知道皇帝歹毒,没想到竟会如此。”
“原本薛遇说皇帝想要叶厌死,我还不相信,如今却是信了。我父亲是开国元勋,薛遇一家都是战功赫赫,皇帝竟也要对这样的重臣下死手。”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其背后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的隐情。那人毕竟做了多年皇帝,帝王之术,如何拉拢人心,他都了然于胸,为何突然如此,让朝中老臣寒心?”
“除非,是他不需要这些老臣了。”
公孙有德英眉一皱:“可是,怎么可能?他不要这些世家的辅佐,难不成要当光杆司令不成?”
梁镜黎没有回答,反而陷入沉思。
能辅佐他的可不止这些世家朝臣……
南蛮西蛮的间谍一事,她当初交由叶厌去查,可是叶厌还未给她一个答复,就已经去了边境。
连梁府后院的姨娘都能接触到西蛮的间谍了,可见他们渗透的有多深。
而这件事情最大的疑点就是,皇帝手眼通天,怎么连她一个后宅女子都察觉到的事情,他会不知道。
不仅不肃清朝堂,清洗间谍,还一直在亏待功臣,简直就像……
自取灭亡。
后来,皇帝也发难了梁家,梁镜黎自身难保,便没有将此事细想,可如今静下心来,真是疑点重重。
梁镜黎觉得自己已经想到了那个答案,只是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