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未散,旭日东升,整个青州城都洋溢着一团和气。除了一向众口皆碑的悦来酒家,此时早已被众人围的那是水泄不通,远远的便能听到喧闹的声音。
仔细一听才知道众人如此喧闹并非对悦来酒家菜色的称赞,而是来讨说法的。
温子琦远远的看了看围观人群,没有三十个也足有二十好几个,一个个都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喊道:“无良奸商,鱼肉百姓便不说了,单就说说此事准备如何了结!”
“对,一定要给个说法!”
“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赔钱,赔钱,赔钱!”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该如何处理。
温子琦看了看站在身边的阿四,小声的问道:“这么多人都是来要讨个说法的?”
阿四哭丧着脸说道:“昨天一开市便发现了,满打满算总共卖出去五六份卤味而已!这些人根本就是来闹事,想让东家赔点钱,可我们东家也冤枉阿!”
说罢便带着温子琦从一个小巷子一闪而入.拐弯抹角的穿过两个小弄堂,来到一扇小偏门面前。
阿四左右瞧了一瞧,见四下无人便走到门口抬手砸门“啪,啪啪,啪”
温子琦见阿四如此神秘兮兮,顿时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不就是发现了残肢吗?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等了大约十几息的功夫,便听到“吱呀”的一声,小门开了一个大约一尺左右的缝隙。只见从缝隙内探出一个脑袋,左右观瞧了一圈后,见除了阿四和温子琦再四下无人,便将门彻底打开小声的催促道:“快点进来!”
阿四转过身来苦笑着说道:“温小哥,您先请!非常时期还请您多多谅解!”
温子琦只是微微一笑示意对此并无明显的抵触,抬脚便迈入院内。
只见院内堆满了破桌子烂椅子,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蒸笼也是随意地散落在地上。原本不大的小院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满满当当。
隔着这犹如奇门阵法一般无二的杂物乃是一扇小门。
温子琦左躲右闪避开肆意横生的桌腿凳腿,犹如练习梅花桩一般穿过院落来到房子的门口。
刚一到门口,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香味,有浓浓得酒香,其中还掺杂着一股脂粉香,可这里看其样子应该是悦来酒家后院,要说是酒气一点也不奇怪,可是咋么会出现脂粉气。
这让温子琦不由的暗自揣测,难道说这悦来酒家的后厨有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伙夫?
阿四在身后轻声的说道:“温小哥,穿过这间厢房便是悦来酒家的后厨,黄捕头便在那里等着您。”
说罢便伸手推开房门,示意温子琦独自一人前往!
温子琦眉头微皱,心中不免犯了嘀咕,如此神神秘秘,这个黄捕头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是却好奇心作祟,依旧迈步走了进去。
黄捕头看着从门口进来的温子琦,连忙站起来笑着说道:“温小哥,你可算来了!”
温子琦看着屋内原本有两人正坐在一起小声的说这话,见自己从门口进来,坐在右首边的人一脸欢笑的站了起来。
见此人身着一身官服,便想到此人应该就是阿四嘴里的黄捕头,便抱拳行礼道:“草民温子琦,见过捕头大人!”
黄捕头连忙过去扶起正在行礼参拜温子琦说道:“什么捕头不捕头,黄某虚长几岁,你就叫我黄老哥便可!”
温子琦闻听黄捕头这么一说,心中暗忖道:“如此这般客气,将我抬得这么高,这是想要我做什么吗?”
嘴上依旧恭敬地说道:“黄捕头,礼法在上小的不敢逾越,还请黄捕头明示。”
黄捕头哈哈一乐,伸手在温子琦的肩膀上拍了一拍说道:“温兄弟无需如此,黄老哥也不是那迂腐之人,脱去身上这一身官服,黄某恐怕连个谋生的手艺都没!”
温子琦连忙笑着说道:“草民可不这样认为,因略懂相面之道,刚才进来之际,便仔细的看了一看。”
黄捕头“哦”了一声,笑着问道:“看出什么了嘛,是不是看出黄某大难临头?”
温子琦连忙摇了摇头说到:“恰恰相反,黄捕头天格饱满,地格方圆,走起路来也是龙行虎步,这乃是官运亨通之照!咋么会是大难临头呢!”
黄捕头闻听脸上露出一脸满足,便笑了笑说道:“那意思是眼下黄某的这一难关,有人相帮了?”
温子琦听到此时才算明白,原来这位黄捕头是想让自己帮忙所以才如此客气。可是自己乃区区一个药房小杂役,能帮的上什么忙呢?
原本与黄捕头坐在一起的中年男子也站起身来迈步来到二人近前,笑着说道:“黄兄,这不是帮忙的人已经出现了吗?你还在担忧什么呢!”
黄捕头哈哈一乐,笑着对中年男子说道:“年兄,话不可这样说,虽然我遇到的事情对于温兄弟来说乃是举手之劳,可是就是不知道温兄弟是否乐意伸以援手!”
这话虽然是对着年姓男子所说,但话里意思却是直指温子琦。
温子琦心中暗叹道:“兜了如此大的一个弯子,就是想让我帮忙!”
想至此处,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