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可是他在赌坊之前的事情却无人知晓。现在这回头一想,才发现这极有可能,是有人刻意隐藏了他之前的事情,或者说他整个人所有的信息都是捏造的。
裴渊庭见南宫菲菲并未搭话,想是应该不知道老吴的身世,便开口说道:“不知道二位小姐可否听过南越国?”
南宫菲菲闻言一怔,淡淡地说道:“自然知道,与我大周乃是死敌怎能不知。难道你觉得老吴是南越的人?”
裴渊庭摇头如拨浪鼓一般,连忙说道:“我只是说你们有没有听过南越国,又没说老吴就是南越人。”
“你这般大喘气说话,是想吓死人吗?”南宫菲菲拍了拍胸口,白了一眼裴渊庭,没好气地说道:“我还以为我的画舫有了敌国的奸细呢,这要是传出去,我这花魁还怎么当呢?”
裴渊庭挠了挠脑袋,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就提了南越两个字,不是我说话大喘气,是你反应过大而已。”
“行行行,是我反应过大好了吧,”南宫菲菲不耐烦地将原本攥在手里的巾帕丢在桌上,冷冷地说道:“你接着说,南越怎么了?”
“南越国地处海域边缘,有些渔民为了生活,便整日都生活在船上,吃喝全是来自海里,为了生存,所以他们的水性普遍要比我们大周人好很多,就像老吴这种,我们大周恐怕举国上下都找不出这么几个,但是在南越国想要找这样的,可是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找到。”裴渊庭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秦可卿想了一想,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裴渊庭不以为然地说道:“炼药的时候常用的一味药叫珍珠,便是来自海底一种贝壳。我大周品相好的极其稀少,而这种东西在南越其实算不上稀奇之物。因此便会派人去南越收购,我就听他们说的。”
南宫菲菲神色不悦地瞪了一眼裴渊庭,冷冷地说道:“就凭一些道听途说,你就诬陷我家老吴是南越的奸细,这恐怕不是君子所为吧。”
裴渊庭闻言一怔,尴尬地一抚眉脚,低头小声说道:“是你们非要我说,现如今又怪罪于我,女人真是难伺候。”
声音不大,但是字字皆传入南宫菲菲和秦可卿耳中。秦可卿还好,只是一愣,她知道裴渊庭一向是如此,所以也并没有介意。
可南宫菲菲却犹如被踩了尾巴的花猫一般,蹭地一下站起来,说道:“好你个大嘴巴,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姑奶奶我何时受过你这种臭男人的侮辱。”
“侮辱?”裴渊庭连忙往后一撤,诧异地说道:“我哪里侮辱你了,你这人比我还不讲道理。”说话间竟然又往后退了一步,站在远处一脸无奈地看着南宫菲菲。
“好了,你二人别闹了,”秦可卿见南宫菲菲好似真的有点恼怒,便连忙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有事要办呢,快走吧。”
南宫菲菲冷哼一声,拿手一指裴渊庭说道:“记住了,你欠我一份人情。”
“嗯?”裴渊庭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说道:“我怎么就欠你人情了,你到是说说看。”
“要不是你,我家老吴至于恼羞成怒,跳江自尽吗?”南宫菲菲面若寒霜,目光冰针般锁在裴渊庭脸上,说道:“现在你一直拖着不带我们去看,难不成你已经毁尸灭迹了?”
一说道老吴,裴渊庭顿时犹如被掐着脖子一般,大气不敢出一声,只好乖乖地朝外走去。
见他走出水榭,南宫菲菲“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秦可卿摇了摇头,说道:“你唬他作甚。”
“待会你就知道了,”南宫菲菲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整理了一下表情,一脸悲愤之色走出水榭。
秦可卿叹了一口气,说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老裴你也算是遇到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