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驻足凝望的曹氏,猛然间觉得有目光扫了,便收起欣喜之情,一脸淡然地笑了笑。
秦可卿走上前去,凝目浅笑道:“曹掌柜,刚才便想和你说一件事,被他们一折腾差点忘了。”
曹氏闻言一怔,随即轻轻一拜,从容不迫地说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便是。”说话淡定从容,丝毫没有刚才的紧张之感。
秦可卿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对曹氏之举并不感到意外,便似笑非笑地说道:“今日我二人准备留在此地过夜,还劳烦掌柜的帮忙准备一些晚膳的吃食。”
开店之家自然希望客人长居,可曹氏给人的感觉却并非如此。闻听秦可卿说二人要滞留此地,顿时双眉紧皱,一脸疑惑地说道:“刚才大人说的是二位,不知是哪俩位呢?”
“怎么,有区别吗?”秦可卿眉睫一动,幽幽叹息道:“那掌柜的是希望我和眼前这位姑娘呢,还是我与后院正在救人的温大夫呢?”
闻听此言,曹氏顿时觉得此话好像意有所指,便虚言应对道:“大人,我觉得您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话未说完,就被后院的一声惊呼给打断“妈呀!”
在前厅的四人闻听此声,稍作惊讶便都急忙赶向后院。
客房内,年轻的甲卫一脸惊恐地看着躺在床上地老李,嘴唇轻颤,结巴道:“温大…大人,这…这是什么?”
正在拧眉沉思的温子琦,闻言看了看没有被吓晕过去的年轻甲卫,说道:“还不错,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只是惊呼一声。”说着便将帷幔放了下来。
甲卫不解其为何要将帷幔放下来,正欲开口询问是何缘由,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刚想回头叱喝一番。
将说未说之际,猛然想起此时来人极有可能是外面的那位秦大人,便咽下了已到唇边之话循声望去。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只见本应该在前厅休息的秦可卿正面露担忧之色从门口走了进来。
年轻甲卫暗呼好险,这位秦大人的脾气他可是见识过一二的,稍有不慎便会惹怒了她。
欣喜之余,顿时也明白刚才这位温大人为何要将帷幔放下来了。
秦可卿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床前,担心地牵起温子琦的手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站在一旁的甲卫蓦然发现二人竟然执手而立,顿时露出一脸震惊。细看之下才发现二人竟然颇为登对。
心中暗道:“辛大人只凭几个眼神便能确幸二人之间应该是相互爱慕,只不过并未点明而已!而今看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之前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是清楚的很。原本淡定从容的这位温大人,就是听到隔壁传了一声惊呼才勃然大怒。事后也得以证实,隔壁所居住的不就是眼前这位秦大人吗?
而刚才的惊呼,虽然是自己一时害怕而失声大叫,却可能被在前厅正在休息的秦大人误认为客房内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才极速赶来确认。
念及至此,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躬身说道:“回秦大人的话,刚才是小人一时害怕,并未发生什么事情。”
正欲解释的温子琦耸了耸肩膀,微微一笑道:“不用我说了吧,没事就是他害怕而已!”
或许是刚才过于着急,秦可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没顾及男女之别,牵起了温子琦的手。
此时闻听甲卫说没有异状,才神色一松,发现姿势颇为不雅,便连忙将手收回。
这一幕被站在身旁的甲卫尽数看在眼里,若要是经历过一些的人此时即使是再不济也要将头低下以免尴尬。可他非但没有低头,而且是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二人。
若要是职位相等处于平级或者是朋友,那么秦可卿可能会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可如今秦可卿贵为四品督察,你一个隶属巡防营的护卫,饶你身上穿的金甲,也只是一个卫兵而已。也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岂不是子找罪受嘛。
事情并没有出乎意料,只见秦可卿扭转身伸手一个大嘴巴打在甲卫地脸上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秦大人?是谁告诉你的。身为甲卫大声喧哗,该打。”
蓦然挨了一巴掌的甲卫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不就是害怕吼了一嗓子吗,怎么上来就是一嘴巴。
心中虽然不服,但是脸上却一丝都不敢流露出来,赶紧低下头回道:“是温大人告诉卑职的,大人教训地对,小的知错。”
紧随秦可卿而来的南宫菲菲,并没有迈步走至床前,只是站在桌旁边静静地看着一切,直到甲卫低头认错,她才摇了摇头哀声叹气道:“小兄弟,我和你说,你并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挨了一巴掌的甲卫,也不敢询问自己因何被打,只是低着头站立在旁边一语不发。
“子琦,到底怎么一回事?”出了一口气的秦可卿,扭过头来询问道:“这个大头兵因何失声大叫?”
闻听秦可卿称呼甲卫为大头兵,让倚桌而坐的南宫菲菲拍掌大笑道:“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我有大头!”
显然年轻的甲卫也是第一次听此称谓,一脸茫然地抬头看了看正在打趣的南宫菲菲,小声嘟囔道:“我头大吗?”说着伸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