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等人一听这话登时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众人惊讶不已之际,吴天接着说道“若非他们收到消息,又岂会那般巧合,这也未免太过悬乎了一点吧!”说罢之人,脸上的愤慨之色尤为更胜。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就连刚才还在调侃打趣的南宫菲菲,心里此时也是好似压了千钧重担一般,让她觉得呼吸有一次不畅,便长吁一口气道“这个无凭无据,谁都不好说,所以你们来此是找寻答案的吗?”
吴天并没有回答,但是从他的神色中不难判断出,南宫菲菲说的没错。
这一神情,让秀眉微蹙的秦可卿再次一愣,便惊讶地问道“你们出现在行宫外围是想找证据?”说到这里神色一凛,心有余悸的继续说道“要知道未受召见私自离开驻守地,行宫甲卫是可以将你们就地斩杀的呀,你们纯属是在飞蛾扑火!”
听闻此言,众兵甲非但么有一丝的惊慌之色,反而却爆发了一阵哄笑,吴天更是摇头道“秦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当时我们众人只想着为战死的弟兄们讨个说法而已,那里管什么律法条令。”
说着话回头瞪了一下一个个满含热泪的兵甲,呵斥道“都胡闹什么,秦大人就事论事而已。”也许是因为吴天在众人中的威望颇高,听他这般一呵斥,众兵甲都连忙收声,缓缓地底下头去。
风声未止,沙石依旧呼啸而来,秦可卿眉毛微皱,长叹一口气道“此地并非说话之所,你们先随我们下山,待一切安顿好后,我会再来找你们的。至于你们说的奸细一事,我会派人去调查的。”
众兵甲一听这话俱都点了点头,吴天更是抱拳行礼道“一切全听秦大人的安排。”
秦可卿随意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行了,你们若是有什么收拾的,赶紧收拾一下,一刻钟后我们出发返回镇内。”
说此话的意思则是以为兵甲们可能有什么行囊之类,可让人想不到的是,未待她话音落地,吴天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随时可以出发!”
秦可卿怔了一怔,随机扫了一眼众人,便叹息一声道“既然没有东西收拾,那我们现在就启程。”说罢回头看了看温子琦,柔声道“等回去之后还要麻烦你帮他们看看伤口。”口气似是吩咐,又好似在征求。
温子琦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全听秦大人吩咐!”说罢话,来到吴天面前,笑着说道“吴兄,此去镇内尚有十几里地,众位兄弟可否撑得住?”
这一问,竟然引来了一阵哄笑,未待吴天开口,身后的兵甲一个个拍着胸脯说道“别说十几里,就是百十里,但有一口气,绝不掉队!”
听闻这般言语,温子琦咂了咂舌,微笑道“那行,那我们到客栈了我再帮你们一个个仔细看一下,此时我们就出发!”说罢之后便转身迈步向外走去。
深秋的早上人并不多,但是此时节乃是极易受风寒,所以老刘起个大早,便等在益春堂门口,希望能多卖一点,可如今都日上三竿了,还没开张。
艳阳高升,但也抵挡不住刺骨的风寒,老刘将衣衫紧了紧,啐骂道“这个鬼天气,早上还好好地,这转眼间怎么就感觉像变了个天似的。”说罢伸手摸了一下尚有余温的锅子,嘟囔道“还有点温度,再等等看!”说罢便拉过小凳子,就势一座,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烟。时不时懒懒地喊一声,“烧饼豆腐花,热乎的!”
说来也是奇怪,往日里至少会有人驻足询问一下,今日别说驻足询问,就是扭头看一眼的都么,甚至都是绕道走,生怕沾染上什么一般。老刘正在奇怪究竟是为甚么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声,“老头,你不知道这里昨晚发生了怪事吗?还敢在这里叫卖?”
老刘头循声望去,只见此人一身皂袍,手里拎着一把佩刀,正侧着头打量着益春堂的大门。
老刘头连忙站起来,躬着身子,恭敬地回到“黄捕头,小老儿不知道这事啊,难怪我今天一个生意都没!”说着摇了摇头,便乖巧得待在一旁不再言语。
黄捕头回头瞟了一眼老刘,神情有些异样,向老刘这种年岁的小商贩,青州城内不知道有多少,若非实在是家境清贫难以为继,又何必在颐养天年的年岁出来摆摊贩卖。
看着老刘噤若寒蝉的样子,黄捕头眼眶一热,淡淡地说道“怎么,今日还没开张?”
“是”老刘想都没想赶紧回答,生怕说的慢了有所耽误。
“那行,”黄捕头一边神情肃穆的看着门口,一边云淡风轻地说道“那给我来碗豆腐花,再来两个烧饼!我就是你今天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顾客。”
像老刘这般年岁,即使是没上过几天私塾,人生阅历也早已让他们能够在说话办事中滴水不漏。而今听到黄捕头这番话,焉能听不出去驱赶之意,便怔了一怔,随即手脚不停的张罗吃食。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依旧被黄捕头的余光所瞟到。心中一惊,便不露声色地转过身来,拉过一个小凳子坐了下来,有一句每一句的问道“老头,今年贵庚啊!”
正在手持勺子在舀东西的老刘,连忙放下手中之物,抱拳回禀道“回黄捕头的话,贵字谈不上,小老儿今年六十有七。”说罢之后接着拿起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