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刚才贾思道说他已有妻儿让其心中有愧疚,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见朱文并没有将视线落在锦帕之上。
而是抬起头来直视着贾思道的眼睛,一脸肃穆地说道:“刚刚贾捕头说的没错,我家有贤妻幼儿,理应恪守为人夫为人父的本份,即使真是九天玄女落入凡尘,又与我又什么关系呢?”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彻底怔住,尤其是凌浩然,更是一脸震惊,他无法想象这话竟然出自这个其貌不扬面容憨厚的捕快口中,便竖起拇指称赞道:“爱一人而终老,择一事而从心,好样的!”
不管这句夸赞是否有其他意思,至少在此时此刻凌浩然确实是真心佩服他,可令他意外的是,对于这样的夸赞,朱文好像并不愿意接受。
只见其双眸一凝,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语调悠悠地说道:“这些原本都是做人的本份,每个人都应该如此,我只是...只是,”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想好怎么去说,只是了半天也没有再说出半个字来,原本正准备放弃,可抬眼发现这位凌公子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便略微迟疑了一瞬,继续说道:“我只是没有改变而已,却得到了如此的称赞,我承受不了,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夸奖。”
“好一个承受不了,不需要这样的夸奖!”温子琦眉睫微扬,连忙抚掌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凌浩然,半真半假地问道:“凌二公子,此人怎么样?”
或许已经知晓了温子琦所说是何意思,凌浩然双眸一眯,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你觉得此人对我大有用处吗?”
在场的众人闻听俩人的交谈,俱都一脸茫然,尤其是朱文,更是双眉皱在一起,一脸惊恐地瞪着凌浩然。
“二位你们在说什么?”贾思道尴尬地端着手里的锦帕,移步来到近前,压低声音问道:“刚说的有用是什么意思呀!”
看着蓦然挤到近前的贾思道,温凌二人相视一笑,便都摇了摇头,温子琦更是面露狡黠的一笑道:“贾捕头,你知道如何才能成为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吗?”
此言一出,几名衙役俱都露出相同的惊讶,小山更是轻吸一口凉气,将手缓缓地放在腰际的刀柄之上。
虽然做的颇为隐蔽,但还是没有逃过温子琦的眼睛,不过令小山惊讶地是,温子琦只是不屑地瞥了一眼他,便说道:“傻人可能有傻福,也有可能做傻事!”
贾思道也是小有聪慧之人,本就在思索该如何回答之前的问题,此时又听到这番言论,便心中一喜,连忙摇头道:“恕我老贾才疏学浅,还请子琦兄弟为我开示一二,如何才能成为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呢?”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听闻贾思道顺杆而上,温子琦微微一错愕,原本刚才说的话是为了告诉小山不要犯傻做什么傻事,可结果却提醒了此人。
既然事已至此,温子琦便结果话茬笑着说道:“江湖有云四大关系最为牢靠,乃是嫖过娼,分过脏,抗过枪,同过窗,我和他乃是同窗好友,所以关系自然没得说。”
说着抬手轻拍贾思道的臂膀,若有所指的说道:“其实还有一种关系也不亚于这四种,你可知道是什么嘛?”
正在揣摩这所谓的四种关系自己是否能沾上一种,蓦然间听到还有第五种,便立马想都不想追问道:“是什么关系呢?”
看着一脸焦急的贾思道,温子琦好像早已料到贾会如此说一般,淡然一笑道:“这第五种便是彼此有把柄攥在对方手里,就好比如我们知道你私藏郡主画像,你知道我们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