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询问一般,一待他话音落地,贾思道便赶时间似的连忙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道:“旗花再值钱,总归是有个价值,可是友情这个东西,岂能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这番言论一出口,温凌二人俱都一怔,尤其是凌浩然更是将眼睛瞪的睁圆,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这个在他心目中一直在见风使舵的无名鼠辈。
“不对啊,你我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据我的初步了解,在你心中应该是有杆秤才对,取舍之间全靠衡量…”
话说一半,蓦然怔住,双眸之中射出两道精光,好似要穿透眼前的贾思道。
呃…
贾思道微微一错愕,脑袋里灵光顿闪,一个念头直冲脑际,刚欲开口解释一二,便被凌浩然一声冷笑给打断。
“我为何如此单纯,”凌浩然仰天长叹一声,语气森森地说道:“世界万物皆有价值,你所谓的友情亦是如此,我怎么会天真的以为…”
话说一半,蓦然觉得有些话没有必要说的如此通透,便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贾思道虽然不如他机敏,但也是小有聪慧之人,听闻他这满含讥嘲之语的前半句,便大概猜到了他余下半句的也不是什么能够让他舒心的话。
如若是之前,他必定会立马出言反驳,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初来乍到脚跟尚未站稳,如若冒然与此人结怨,谁能想到以后会有什么麻烦。别看之前并没有明确告诉自己官居何位,但刚才他可是亲耳听到身为金吾卫的温子琦和此人称兄道弟,还有着各自的浑号。
虽然都是称兄道弟,但是明眼人一眼可以看出这个关系与自己腆着脸求来的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想至此节,心中的怨气霎时间烟消云散,脸上也眨眼间挂满了笑容,“之前有人和我说第一印象很重要,我曾经嗤之以鼻,现在看来…”
话说一半,双眸之中不由闪过一抹黯然,幽怨地说道:“无论我现在如何做,恐怕都很难挽回之前犯下的过错,既然如此,我何不…”
话说于此,小木屋外蓦然传来一声轻唤,“贾捕头?”
这一声来的突兀,惊的众人皆是一愣,正在说话贾思道略微迟疑了片刻,便脸色一喜大声回应道:“在呢!”
话音刚一落地,从门口就闪进俩名衙役,还未待二人喘匀气,贾思道便抬手指着昏迷不醒的裴渊庭吩咐道:“你二人过来将这位公子搀扶这速速赶回青州,路上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火急火燎跑来的两名衙役,闻听竟然是这种事情,登时脸色一怔,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贾思道。
旗花有多珍贵,他二人是知晓的,想不到贾捕头竟然为了这种事去浪费一个旗花,心中惋惜之际更是对眼前这个昏迷的男子更为好奇,“贾捕头,这人是谁呀?”
其实若放在平时这个问题并不算什么,只不过放在此时却是大不相同,一来金吾卫的身份需要保密,而来是这个昏迷的男子贾思道自己也不知道是谁。
但又不能在二人面前告诉事实真相,便脸色一板,拿着腔调喝叱一声道:“做了这么久的衙役,难道不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嘛?”
呃...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俱都一愣,尤其是凌浩然,更是面上转瞬即逝闪过一丝浅笑,随即淡淡地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本就有点吃惊的两名衙役,一听这话更是怔住,四目默契的移到贾思道身上,好似在询问,怎么他也要搀嘛?
“看什么看,”贾思道眉宇微微一蹙,不明白这二人为何没有动静,好似炫耀官威一般,喝叱一声道:“我刚刚说的难道不够明白嘛?”
俩位衙役蓦然怔住,想不通二人只字未言却招来了一顿喝叱,虽有满腔的怨愤,但是却满脸堆笑地说道:“听明白了!”
可让二人意料不到的是,贾思道好似知道他们会这样说一般,尚未待到话音落地,便一脸肃穆地说道:“既然听明白,还不快快执行?”
话已至此,二人也不敢在多言,俱都默契的来到凌浩然旁边,伸手结果裴渊庭便迈步像屋外走去。
“那我先回去了,”凌浩然回头瞟了一眼温子琦,微微迟疑了片刻,方才轻声说道:“有些事不要查的太深,会引火烧身!”说罢也不理会温子琦是何反应,便抬脚追了出去。
此话一出口,贾思道双眸微微一缩,神色不解地看向温子琦,他也是捕头,当然知道不要查的太深意味着什么。
破败不堪的小木屋转眼间就剩下贾思道和温子琦二人,贾思道瞥了一眼黑漆漆地洞口,轻声询问道:“子琦兄弟,现在就你我二人了,你是不是可以如实相告了,”
说着语气一顿,转过身来直视着温子琦的双眸,语气悠悠地说道:“他们是不是都被你杀了?”
“什么?”温子琦眉睫一挑,一脸不解地看着贾思道,默然良久,方才从齿间挤出几个字“你为何有次一问呢?”
似乎对于温子琦的反应颇为惊讶,贾思道愣了愣,方才缓缓地说道:“你不是金吾卫吗?”
呃...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是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