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温子琦故作神秘的一笑,伸手拍了拍裴渊庭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当时是在柳家坝没错,可我们没有想到你竟然被吓晕过去了!”
说着语气微动,故意停下来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见其一脸纠结,温子琦便又继续说道:“一看你这个情况,我和哪位二公子当下就商量先将你送回来!”
听到此处,裴渊庭双眉紧紧一皱,将信将疑地说道:“那关于老六的事情呢?你们是怎么处理的呢?”
“没怎么处理啊!”温子琦双眉微微一蹙,佯装沉吟了一番,方才缓缓地说道:“当时我们去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晕倒了,然后浩然就先将你送回来,我呢则留下和贾捕头说明了一些情况,后续的事情就交给官府了!”
“哦,”裴渊庭轻轻点了点头,顺言附和道:“交给官府也好,毕竟他们查起案子比我们要容易很多。”
话说于此,蓦然间想起凌浩然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便立马话锋一转问道:“你回来到现在也没看到凌浩然?”
温子琦双肩一耸,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没有看到,估计正在那个犄角旮旯透着乐呢吧!”
此话说的一点没错,此时的凌浩然确实正在开怀大笑,只不过并不是如温子琦所说是在犄角旮旯,而是青州最豪华的茶社。
懂茶,就如名字一般,能到这里面喝茶都是对茶有了一定的了解方才能进去,不管你是贩夫走卒,只要你懂茶,便可被掌柜的奉为座上宾。
凌浩然捧着茶碗递到唇边,或许是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并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浅浅地抿了一小口,方才淡淡地说道:“此事办的不错,该重赏!”
“多谢公子!”原本坐在一侧的老者,闻言立马起身跪着谢恩,“老臣这把年纪了,还承蒙公子不弃,再度受到重用,实乃上辈字修来的福分!”
“唉,诸公这是何话,”凌浩然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碗,上前搀扶其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能有您在一旁教导辅佐,这才是我的幸事!要谢也是该我道谢才对!”
听闻此言,白发苍苍的老者,连忙将手摆个不停,一脸震惊地说道:“二公子,这话您真的是折煞我了,我何德何能,能受的起您这个谢字!为您赴汤蹈火本就是我等的荣耀,有岂敢贪图其他?”
话虽如此,但是从老者浑浊的双眸中闪过的一抹激动便可看出,凌浩然刚刚的一番话,甚是让其开心。
“诸公您这又是过谦了,”凌浩然伸手攥住老者的双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要不是靠您,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眼角的余光正好瞟见桌上放着的茶杯,便连忙双手端起一脸认真地说道:“诸公若是不嫌弃,我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听闻此言,老者连忙俯身端起另外一个茶杯,一脸惊恐地说道:“喝酒伤神,公子正是用脑之际,茶好茶好!”说着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诸公教训的是,”凌浩然嘿嘿一笑,犹如晚辈在长辈面前,装乖卖萌地说道:“俗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有了诸公还有何惧!”说吧当着老者的面将手里的茶喝的一滴不剩。
话已至此,再多说已是赘言,老者也是知趣的闭上了嘴巴,一脸恭谦的伺候在凌浩然的左右。
幽静的雅舍,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凌浩然缓行了几步,蓦然间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老者,笑嘻嘻地说道:“诸公,我还有件事情需要麻烦您帮我一下忙!”
老者好像早已做好了准备一般,未待凌浩然话音落地,便连忙躬身一拜,毕恭毕敬地说道:“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严重了严重了!”凌浩然连忙抬手搀起老者,近乎央求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这个地方可能是南越人的暗坛嘛,我想让你去看看朝中有没有人与这里的人往来!”
俗话说的好,人老精鬼老灵,凌浩然话音还没有落地,老者便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便连忙回答:“老臣定不辱命,一定帮二公子差个水落石出!”
“好,那就有劳诸公了!”凌浩然眉睫一挑,笑嘻嘻地说道:“交给你,我自然是放一百个心!”
说着眼睛微微地瞟了一下窗外,动作虽然做的隐晦,但凌浩然也并没有刻意的去遮掩,老者登时像似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连忙抬手抱拳,轻声细语地说道:“公子,眼下天色不早了,你还要赶回益春堂,老臣差人用快马您看如何?”
本就有此意的凌浩然,也没有推辞,便点了点头说道:“堂里确实还有要事,今日就不在这里多逗留了!”
既然话已说到了这个地步,在多说下去也是赘言,老者默契的走在前面将雕花锦们缓缓拉开。或许确实时间比较赶,凌浩然也没有多做客套,便迈步踏出雅舍。
夜市刚起,街边小贩的叫卖声阵阵传入耳中,凌浩然双眼紧闭倚靠在车箱上,嘴角若影若现的轻扬了几分,虽然已过去一会,但是好似之前的好心情任然没有退却一般。
随着一声“吁”的勒马声,马车缓缓地停在了益春堂门口,车夫刚欲张口招呼里面的公子,凌浩然便已经从马车内钻了出来。
“公子,我帮你坠凳,”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