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城嘛?”为首的轿夫虽然心中诸多不悦,但是又不敢贸然拒绝,只好旁敲侧击的询问。
未待他话音落地,温子琦便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不过此时并不适合立马就说话,只好缓缓轻吐一口气,佯装踌躇满志地说道:“我也不想去啊,可是你也知道我虽然看上去光鲜亮丽,其实我欠了一屁股赌债,我也没有办法呀!”
“啊?”为首的轿夫,一边抬着轿子向前走,一边小声地说道:“难道公子是被债所逼,要连夜远遁他乡嘛?”
按照常理,一个抬轿子的苦力,怎敢对客人如此问长问短,温子琦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越是问的仔细便越说明此人有问题,想至此节,便佯装轻喝了一声道:“抬好你的轿子就可以了,别问东问西的!”
这一声属实有点突兀,听的其他三个轿夫脸色俱都大变样,唯独之前一直说话的非但没有漏出惊恐之色,反而脸上还涌起一股耐人寻味的笑容。
空荡荡的青石街上,脚步声像是有回音一般“啪嗒啪嗒,”温子琦端坐在轿子内,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让此人上勾,就在其一筹莫展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李哥,你稍微慢一点,我这后面都跟不上了!”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听此人这么一说,温子琦这才意识道,这四人虽然共同抬着轿子在走,但是为首的这个姓李的男子,明显呼吸要比其他几人匀称,就连脚步声也都轻快许多。
心中顿时明白,此人应该是一个有点武学根基的,虽然功力应该不怎么样,但是因该在眨眼间便可以将其余三人放到。
想至此节,脑袋里蓦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直冲脑海,便佯装自言自语地说道:“奶奶的,本以为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可以要一笔钱,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这般不识抬举!”
他这番话即使是傻子也听出来是在说云承明,几个轿夫俱都神色各异,其他的三人句读脸色一愣,霎时间脸上布满了怒容。
毕竟当着他们的面在说云承明的坏话,作为仆人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前说话的那个个轿夫更是语气森森地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公子,小的还是希望你慎言,毕竟你现在之所以能坐在轿子中,也全靠我家公子,要不然就你这样的人,就是死在路边,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啊呀呀?”温子琦坐在轿子里脸上涌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这样维护云承明,应该不会是其他的人眼线,即使是也应该不是背后使诈的那一类人,便佯装勃然大怒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嘛,就插嘴!回头看我怎么找云承明收拾你!”
按理说他这时候抬出云承明,要是眼线的话,应该害怕因得罪客人被逐出云府才对,可此人非但没有闭嘴,反而悻悻地说道:“还回头找我们云公子,我们家主人认识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再说了你这现在都要被讨债的逼迫道流落他乡了,还腆着脸在这里大放厥词!”
坐在轿子里的温子琦,听着他在外面和自己争锋相对,心中不知为何甚是喜欢此人,但是嘴上却依旧不客气地说道:“大爷我就是在不济,他娘的也是做轿子的,你就是在清高,还不是抬着大爷我嘛?你拽什么拽!”
“啊呀呀,看把你厉害的!”此人竟然丝毫没有服软,甚至还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分,嘲讽道:“我抬你那是因为云公子嘱咐我的,我这乃是忠心而已,而你坐轿子不过是腆这一张脸皮,再说了,要不是云公子吩咐,我才赖的抬你呢!”
“忠心,你别逗大爷好不好!”温子琦在轿子里面脸上荡漾着一抹会心的浅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面佯装恶狠狠地说道:“就你这种小瘪三,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忠心,你告诉我你忠心什么,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去买凶杀云承明你会...”
未待他话音落地,轿子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温子琦差一点从轿子里甩出来,心中登时懊悔不已,自己怎么会这么傻呢,这么一说这几人还抬自己那岂不是痴人说梦。
就在其心中懊悔之际,轿帘子蓦然从外面一把掀开,一个粗糙的手掌一把抓住温子琦的领子将其从轿子中拽了出来。
“你给我滚出来!”
虽然温子琦料到可能会有什么状况,但是绝对没有想到此人竟然会这般粗鲁,敢违背云承明的嘱托。
“干什么?”温子琦佯装一脸惊恐地望着这个满脸络腮胡的糙汉子,事已至此,也只好默默接受。
“你刚说什么?”糙汉子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恶狠狠地盯着温子琦,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将他那双已经攥的指节都发白的拳头挥在他脸上。
“我说什么关你屁事!”温子琦心中虽然笑的花枝乱颤,但是脸上却仍旧装作一脸不屑。
“不关我事?”糙汉子一把将温子琦推开,拍了拍手,好似就抓了这一把手就被弄脏了一般。
“你若是说其他的当然不关我事,但你想要加害我家少爷,可就和我晁风有关系了!”
闻听此言,温子琦心中登时一惊,据他所知这云承明虽然将府邸盖在此地,但是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青州人士。
这个晁风称呼云承明为少爷而不是公子,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