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及此言,姬雪冬神色登时变得凝重起来,她本身也是聪慧之人,当看到温子琦那肃穆的神情之时,心中便开始有些异样。
之所以没有立马袒露出来,一来是作为杀手长久以来养成的喜怒不形于色习惯而已,二来也是还不想让二人看到其惶恐的一面。
直到此时方才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慌,失声道:“哥,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可是经常靠这招偷懒的!”
一声由心而发的哥,让温子琦彻底瓦解了内心深处的防线,虽然他知道此举的伤害大到可以致命。
但是看着脸色苍白,双眸中也俱是震惊的姬雪冬,登时强压下心中苦涩,强颜欢笑道:“当然是吓你的,如果不说的严重点,你觉得你会从实招来嘛!”
姬雪冬闻言一喜,连忙拍着胸脯长吁了一口气,惊呼道:“真是活活要被你吓死了,这中玩笑怎么可以开呢!”说着面带一丝嗔怒抬手在温子琦的肩膀上轻掐了一下。
“哎吆喂,”温子琦一边揉这肩膀,一边呲牙咧嘴地吼道:“你这个傻丫头在干什么,下手这么重,肉都要被你掐掉一块了!”更让人惊讶不已的,他的眼眸中竟然泛起了阵阵涟漪,好似真的很痛一般。
姬雪冬眉宇微扬,神情中掠过一抹慧黠,朗声道:“你少在可卿姐面前卖惨,我下手自有分寸,别说扭掉一块肉了,说句夸张一点的,就是连淤青都不会出现!”
温子琦咧嘴嘿嘿一笑,究竟重不重他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将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得以释放,“不过,冬冬有件事必须和你说清楚,虽然心脏的事情是我胡说八道,但是若是你老是强行改变自己的脉息的话,人可是会变丑的哦!”
“什么?”姬雪冬闻言一愣,眼睛瞪的睁圆,表情甚似夸张的看着温子琦,好似这个变丑反而要比心脏停止都令他害怕。
见其如此神色,温子琦心中一喜,便故意放缓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回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你若老是这个样子,人真的会变丑,而且是那种奇丑无比哦!”
或许变丑对于女人来讲,是一件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就连在一旁一直不做声的秦可卿都忍不住问道:“这两者之间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怎么会变丑呢?”
温子琦嘴角微微一抿,眸色霎那间变得异常深邃,这原本只是找一个让姬雪冬不要在做这件事情的一个借口而已,可没想到二人竟然如此上心,事到如此,也只有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现编了。
“当然有关系了,而且关系还大着呢!”饶是聪明伶俐的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依仗二人对杏林之道所知甚少胡说了,“所谓脉息,其实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悬乎,简单点来讲就是气推血行的一种表现而已!”
说至此处,为了怕自己编的不够严谨,便故意停了下来,笑嘻嘻地询问道:“我这么说,你们明白是什么意思嘛?”
二人相识一眼,甚有默契地摇了摇头,秦可卿更是双唇一抿,柔声打趣道:“我们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你了,看你这拿腔拿调的样子,若不是为了冬冬,我才懒得在这里陪你呢!”
“唉,瞧瞧你们俩的态度!”温子琦佯装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便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所谓的内力,也可以说是真气,既然是真气,那自然也是气的一种,你若用内力强行截断脉息,其实就在脉络里注入一定的真气!”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姬雪冬轻哦一声,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传说中这么悬乎的东西,其实这么简单呀!”
问题此言,温子琦神色一愣,略微迟疑了片刻,便无奈地长叹一声道:“对,没错,有些看是无比悬乎的事情其实若你知道了实情都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所谓的大道至简就是这个道理!”
“嗯?”秦可卿双眉一皱,疑惑抬起头,虽然他不知道大道至简怎么解释,但是怎么都感觉不是这个意思才对。
这一声惊诧,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属实让温子琦心头一紧,原以为自己精心编造的谎言可能就这么被戳破了,可是却发现秦可卿只是迟疑了一下便再说没什么,才将悬在嗓子眼上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就在他长舒一口气,暗呼好险之际,耳边蓦然想起了一声,“好像不对呀!”
温子琦神色一震,就连脸颊边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许,好在此时天色阴暗,秦可卿俩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什么?”温子琦强稳住惶恐的心,佯装淡定地笑了笑到:“冬冬,你说说是哪里不对了?”
或许是觉得有秦可卿在一旁,如果多做客套的话可能会引人怀疑,姬雪冬便双臂环抱,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哥,你刚才说若是经常强行改变脉息,人会变丑,可我听到现在也没有听到怎么会变丑呀!”
原来是这么个不对,差点吓出温子琦一身冷汗,只见他故作姿态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就这么点耐心也敢求学,若不是你我有血脉亲情,你这样的徒弟我才不收呢!”
虽然近似呢喃,但夜深人静的街道,会将声音放大数倍,听完吐槽的姬雪冬,嘴角微微一撇,面露鄙夷地说道:“你也就这点比我强而已!还摆什么名师的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