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众人脸色俱都一怔,秦可卿更是不顾形象地蹭一下站起来,语带惊恐地问道:“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周通只是耿直并不是傻,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了,焉能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便脸色凝重地咧了咧嘴道:“李姑娘,我知道你已经听清楚了,你只不过是不敢相信而已!”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像她们这样的习武之人,耳聪目慧那是最基本的条件,而且刚才周通说话的声音其实一点也不小。
所以对于秦可卿来讲,其实她已经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不过是不愿意相信罢了而已。
此时听闻周通这么一说,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一点没错,我是听的清清楚楚,可是我怎么也想也想不明白,这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将视线移动道海大江的身上。
海大江形似枯木的脸上,丝毫没有血色,双唇嚅动半天,方才缓缓地说出一句,“我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坏人呢?”
闻听此言,众人俱都瞪大眼睛,姬雪冬更是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你还觉得自己委屈?”
“不是委屈!”海大江嘴角微撅,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说道:“这明显就是诽谤,我本来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怎么从你们嘴里我却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混蛋呢!”
“你说什么?”姬雪冬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诧异地说道:“为自己辩驳一二这个情有可原,但是像你这样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就有点离谱了啊!”
“离谱?”海大江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毫不质疑地反驳道:“王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但是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电灯可不行啊!”
姬雪冬双眉一蹙,眸带疑惑地看着此人,若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不会给此人辩驳的时间,可今时不同往日,有秦可卿在这里,自己便不太好做主。
念及至此,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了句:“姓海的,我这人向来没有什么耐心,但是今天我就想看看你是怎么给我颠倒是非的!”
说罢也不管海大江是和反应,转身过来冲着秦可卿柔声说了句,“姐姐,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和我?”秦可卿有些疑惑此人怎么会突然说这么一句,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句,“要商量也是找其他人啊,找我有什么好商量的!”
姬雪冬自然知道秦可卿口中的其他人乃是指温子琦,便打了一个哈哈道:“姐姐,这事我还真不瞒你,也只有你才可以帮我!”
“哦?”秦可卿眉睫一挑,饶是她聪慧机敏,但是也实在猜不出此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笑嘻嘻地说了一句,“只有我能帮你?你不会是将我抬到高出,让我没有办法拒绝吧!”
说至此处,便下意识的将视线移动到温子琦身上,可目之所及的温子琦也是和她一样满眼的茫然。
“姐姐,你这就有点见外了!”姬雪冬哈哈一笑,随意地摆了摆手便继续说道:“我想向姐姐讨要一样东西!”
“东西?”秦可卿眉宇微皱,犹疑不解你看着她,虽说二人相处时间没多少,但是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对,东西!”姬雪冬依旧没有准备放弃,依旧一脸肃穆地说道:“这个东西也只有找你才有机会拿到,要不然...”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其实大家已经听的很明白了。
秦可卿本就是聪明人,自然也感觉到姬雪冬应该确实有事,便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妹妹但说无妨,只要我有,你尽管拿去便是!”
姬雪冬也没客套,抬手一指海大江,语气森森地说道:“我想要这个人的性命!”
“啥?”海大江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要性命已久够离谱了,关键还不是问自己而是问其他人,就感觉自己的这条性命早已不再由自己控制一般。
姬雪冬并没有搭理海大江,就连看都好似懒得看一眼,仍旧将视线稳稳地凝在秦可卿的脸上!
“这个...”秦可卿嘴角微微一抿,迟疑了半天,方才缓缓地说道:“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使这海大江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他也应该受到官府的审判才对,这交给你...”
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在坐的俱都是聪明人,听到现在焉能不知道这位李姑娘乃是实打实的一位高官,要不然也不会说这番话。
“官府的审判?”周通苦笑地摇了摇头道:“李姑娘,不是我周通说话不好听,就你刚才那番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子而已,像我们说白了那是一点也不会相信!”
“为什么?”秦可卿缓缓直起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连官府都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也不知道周通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仰天大笑道:“对啊,连官府都不能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说至此处,眼神蓦然一变,本来清澈见底的双眸蓦然间多了一抹沧桑,就好似饱经世故洗礼的老者一般。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便回复原样,但是与其比肩而坐的温子琦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周通!”温子琦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