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此人不会是脑子里有问题吧!”周通看着摔的满地都是的点心,一脸惋惜地说道:“吃都没吃,就全被这家伙个糟蹋了,这人一定是有病,刚才就因为多嘴挨了揍,此刻又这么不管不顾地冲出来,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而他都不用等待伤疤好!”
听完周通这番荒诞不经的言论,本来还多少有些尴尬地众人再也忍不住,俱都失声大笑了起来。
此时发笑,无异于是在嘲讽,与海大江素有积怨的徐仁友更是笑的几欲要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若不是王林看到及时搀了他一把,恐怕周通还要惋惜半天。
“唉,我说兄弟,这种场合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温子琦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当作和事佬一般能一脸惊讶地盯着周通道:“人都被踹成这样了,你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啊!”
“过份?”周通拎起面前的半条鸭腿,一脸惋惜地嘟囔道:“这种货色,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要不然他是一点记性都不长的...”
话说至此,便蓦然转过头对着姬雪冬笑嘻嘻地竖起拇指道:“香香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好的功夫!”
姬雪冬错愕地瞪大眼睛,饶是她一向口齿伶俐,但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只好玉手一甩满脸不耐烦地轻切了一声。
以周通的性格自然不会就这么匆匆了事,便笑嘻嘻挠了挠头,欲张嘴讨教一二,可还没待他张开嘴巴,姬雪冬便好像知道其还有后续,便连忙抢先一步说道:“王掌柜!”
“啊?”王林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本以为两人可能还会多说一会儿,可没想到的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姬雪冬何等聪明,焉能不知道自己这个措手不及让王林有些意外,但事到如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刚才说的听明白了嘛!”
呃...
王林愣了一愣,回想刚才几人对话的经过,好像并没有什么让其费解的地方,便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道:“都明白了!”
“明白了?姬雪冬秀眉微微一蹙,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这王林,好半天才缓缓说了句,“那你给我说让你开五天粥场是有什么目的!”
闻听此言,王林嘴角微微一抿,露出一抹耐人寻味地浅笑,好在周通嘲讽海大江之际,他自己仔细琢磨了一遍,要不然非要惹这位姑奶奶生气。
念及至此,便佯装这迟疑了一下道:“大人这番良苦用心,我岂能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呢?不就是想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遗孤嘛!”
还未待话音落地,王林便昂起头一脸得意地看着姬雪冬,本想炫耀一番的他,却发现刚刚还满面春风得姬雪冬此刻脸上竟然盖着一层厚厚的寒霜。
王林作为赌坊掌柜的这么久,这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非常人所能及,登时意识到自己可能哪里说错了,可回头细想一遍好像发现并没有什么
差错,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姑娘,我难道说的不对嘛!”
姬雪冬眼皮向上一翻,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道:“你觉得呢!”
呃...
王林错愕地看着她,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连对方说话的意图都不知道还谈何博弈。
想至此节,便双手一抱拳,满脸谄媚地说道:“我的姑奶奶,我这不是想要在您面前显摆一下嘛!谁知道您这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穿我了!”
姬雪冬简直拿此人没有办法,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让你第一天将粥熬的稀一点是为了筛掉那些准备不劳而获的人!”
对于这一点,王林已经了解了,只是他还不明白,之前姬雪冬对他说过第二天这些人可能会晚来,虽然后面的可能要比前面的稠一些,但是也不至于为了一碗白粥,连着跑两天吧,这白马赌坊又不是在闹市口。
想至此处,便脚步轻移,向前一小步道:“姑娘,那我第二天应该怎么做呢?如何才能将那些耍小聪明的捡出来呢!”
姬雪冬嘴角微微一撇,面露一丝慧黠之色道:“这就更简单了,你只要做的比第一天的还要清就可以了,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嘱咐好盛粥的伙计,每舀一勺子都要从底下往上舀!”
闻听此言,王林神色不由一震,如果第一天就按照姬雪冬的要求,那么第二天很有可能就和米汤差不了多少了,这样的粥场还有存在的意义嘛?
对于姬雪冬的做法虽然有些费解,但心中想到反正米是自己出得,这样一来反而还节省了不少,登时乐呵呵地点了点头道:“一切全听姑娘的吩咐!只是...”话说一半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一脸纠结地看着姬雪冬。
饶是姬雪冬聪慧,也一时间不知道王林是什么意思,便警觉地问了一句,“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有什么花说就是了!”
“哦...”王林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一般,迟疑了半天,方才从齿缝里缓缓挤出一句,“大人这样子还有意义嘛?”
“意义?”姬雪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王林,好半天方才冷笑一声道:“什么叫有意义,难道开粥场便宜了那些准备不劳而获的人就是有意义?”
听闻如此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