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琦乃聪慧之人,立马便明白了姬雪冬的言外之意,二话不说将内力用到指尖之上,在海大江和徐仁友的印堂上轻轻一点。
随着两声轻喃二人悠悠转醒,只不过海大江与徐仁友有所不同的是,他的双眸之中俱是泪花
,而且几欲要夺眶而出。
烛影斑驳,二人似乎同时发现眼前的场景有所不同,徐仁友还好,只不过是满脸懊悔地长叹一声,就好似不舍的醒来一般。
海大江的反应简直可以说是离谱,只见他一边抬手抹着眼泪,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妈了个巴子,真他娘的活见鬼了!”
虽然说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他二人醒来之前,其他几人都是屏气凝神地看着他们,所以这一句其实大家可以说是听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闻听他这番粗鲁的言论,姬雪冬眉头不由自主地皱在了一起,常言道爱屋及乌,同样若是讨厌一个人,不管他做什么在其眼里也是丝毫好感都没!便没好气地说道:“如此粗鄙的言论也不看看场合,就这么张口就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说至此处便将视线微微移动少许,落在徐仁友的脸颊上,笑嘻嘻地问了一句,“老徐,你手底下的人有没有看到一个出手阔绰的公子!”
也不知徐仁友是不是还沉浸在回忆当众,对于姬雪冬的询问竟然好似压根儿没有听到一般,直到姬雪冬第二次询问,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问道:“姑娘,你说什么?”
姬雪冬嘴角微微抽搐了几许,下意识的将视线移动到温子琦身上,因为她知道此人之所以这样一定和温子琦脱不了干系。
可让她郁闷的是,就在她视线刚一接触到温子琦的霎那,此人就好似有心灵感应一般地冲她笑了一笑。
明明是一脸憨厚的模样,可却从这个笑容中看不出丝毫的老实,反倒是觉得这笑中隐藏了不少的故事。
“哥,是不是你弄的!”姬雪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脸色一般悻悻地说道:“刚刚明明一脸阳光积极向上的样子,可被你这么一弄,你瞧瞧人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说到此为止,语气故意一顿,扭头瞟了眼徐仁友问道:“刚刚在梦中遇到了什么事情嘛?”
徐仁友能作为斥候的百夫长,自然不会是那种朽木不可雕也的榆木疙瘩,立马明白刚刚所遇到的种种皆是拜温子琦所赐,便将脑袋一转,弃姬雪冬刚才的问题于不顾径直向温子琦问道:“温兄弟,真的是你弄的嘛?”
俗话说的好财不可以外露,同样本事也是如此,温子琦虽然说实话在江湖上少有行走,但是心思活路的他凡事都是特别谨慎。
此刻听闻徐仁友的这么一问,竟然一脸茫然地摆了摆头道:“徐兄,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本事!”
徐仁友能隐姓埋名这么久没有被官府发现,自然不全靠的是勇气,心思敏锐的他岂会轻易的相信温子琦说的场面之话,只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去深究,而是缓缓了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听闻此言,温子琦只是微微一怔,随机便哈哈一笑道:“可不是就这么一回事嘛,还能有什么事!”
徐仁友咧嘴一笑,虽然嘴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其眸中掠过的那一抹迟疑还是暴露了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老徐,你手下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一个出手好爽的公子呢?”姬雪冬似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再一次问道:“我们这里有个线索说不定你可能认识他!”
徐仁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他,蓦然半天方才从嘴中缓缓挤出一句,“我这边每天都会遇到很多有钱人,只是不知道给娘说的是那一个!”
姬雪冬闻言一愣,完全没有想到竟然得到这样的回答,但是久经世故的他只是哈哈一下,便立马说道:“三日前来白马赌坊的一个男子,出手豪绰!”
闻听到出手大方,王林的眉毛下意识地拧在了一起,好似在回忆这什么一般道:“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儿,还就这两天...”
说道最后竟然丝毫声音都没有了,就在大家以为此事又是竹篮打水一场高之际,耳边蓦然响起了他的一身惊呼,“是有这么哥公子!”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但是对于姬雪冬来说却无比的管用,只见她蓦然抬头说道:“多年的相濡以沫让你们应该感受的的北国的风光是何等的萧杀,所以你认为此人是从北境而来的人嘛?”
对于这样的询问,徐仁友似乎完全没有想到,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她半天,方才从齿间挤出一句,“不是北境的人,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要知道但凡可以出来探亲的人官位一定不小!”
姬雪冬并不知道徐仁友这话说的是否有水份,但江湖经验丰富的她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让场面尴尬下去,便撩了撩鬓边的秀发嘟囔道:“既然不是北境的人,那这周边再也没有可以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的人了吧。”
说到此处,便将视线移动道海大江处,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海大江你可曾见过这位公子?”
看着前后反差如此明显的姬雪冬,海大江脸色都眨眼间变得无边难看,双嘴唇更是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