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琦这话说的一点没错,这些事情就像好了的已经结了痂的伤疤,而让徐仁友再回忆一遍就好似将刚结了的痂再度撕开。
徐仁友也清楚对方与自己非亲非故,若要真的希望他能帮忙那这一点那是最起码的,念及至此便淡雅一笑道:“温兄弟严重了,让您站在客观的角度上看待这件事情,也是对您的尊重,毕竟让您站在公理上决定帮亦或是不帮,总比站在情理之上要让人踏实许多!”
温子琦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糙汉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瞪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徐兄这话真是让温某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敢不敢!”徐仁友连忙抱拳客气了几声,虽然他知道温子琦并不会喜欢这种虚伪的奉承,但俗话说的好礼多人不怪,自己多客气客气总归没有坏处。
有道是人心隔肚皮,饶是温子琦聪慧无比,他也绝对想不到徐仁友竟然想了这么多,还以为这位出身军营的汉子性格竟然如此腼腆,便连忙抬手搀起他的手臂笑道:“好了好了,徐兄你这场面的话还是留着以后和其他人说吧,我觉得你还是最好开门见山点好!”
话已至此,徐仁友也就不在客套,便清了清嗓子说道:“当时我听完宛芹所说的事情,心中别提有多恼火了,俗话说的好冲冠一怒为红颜,我当时确实有着为其打抱不平的念头,可宛芹却劝阻我千万不要替她出头!”
他这番话一出口,还没待话音落地,便激起了姬雪冬的好奇之心,立马坐直了身子询问道:“为什么不让你替她出头嘛?这有点不合常理呀!”这话说的确实不无道理,毕竟家里惨遭此大难,又怎么可能不让人为其鸣冤呢?
听闻姬雪冬此言,徐仁友并没有面露反感之色,反而轻叹一声,幽怨地说道:“当时我也确实是这样问她的,可宛芹却对我说,不让我帮忙其实是为了我好!”
“什么?”姬雪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脸惊诧地问道:“这姑娘不会是被吓傻了吧,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看着义愤填膺的姬雪冬,一直坐在一旁的秦可卿摇了摇头道:“其实宛芹说的没错,不让你去确实是为了你好!”
“呃...”
姬雪冬神情呆滞,双眸俱是疑惑之色,若是宛芹说这话还情有可原,毕竟遭此大难,人的心智总归是会受到一些影响的。可秦可卿不一样啊,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念及至此便挠了挠头,小声地问了一句“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不让帮忙反而还是为了老徐好呢?”
秦可卿呵呵一笑,有些惊诧地看着姬雪冬,对于她来讲,眼前这个姑娘虽然认识不久,但知道她乃是聪慧之人。
更因为温子琦的关系,总归与旁人有些不同之处,便耐心地解释道:“之前老徐不是说此人本是要入赘官
府的嘛?这事你还有印象吧!”
“有啊!”姬雪冬似乎并没有觉着这两者之间有联系,便想都没有多想便说道:“因为攀上了高枝所以抛弃了青梅竹马的宛芹是这么个意思对不对!”
秦可卿并不反对姬雪冬的这种说法,便点了点头说道:“姑且就按照你说的,你说如果...”
话说至此语气蓦然一顿,好像想到有什么事情徐仁友并没有说清,便连忙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话锋一转询问道:“老徐,宛芹有没有说此人到底做了谁家的上门女婿呢?”
徐仁友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可卿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惊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回大人的话,当年宛芹口中所说的人,乃是如今的知州鲁甬!”
“知州鲁甬?”秦可卿双眉登时一蹙,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视线移动道海大江身上,可此人的神色明显有些古怪,竟好似有些许的尴尬。
虽然说做上门女婿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但是能够做知州的女婿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才对,可此人的神色明显不是那种骄傲自满,难道说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念及至此,便嘴角微微一抿,冲着姬雪冬说道:“常言道山高皇帝远,在这种偏远的郡县一个知州的威严往往要比那传说中的九五至尊要大的多,所以宛芹不让老徐去报官其实是想保护他!”
呃...
姬雪冬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本来茫然的脸色瞬间便的无比阴冷,虽然她知道官场之中无比黑暗,但没想到竟然离自己如此近。
亦或是察觉出来姬雪冬的失落,秦可卿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肩膀,宽慰道:“官官相护这事其实早已屡见不鲜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可能关乎生死,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不外乎动动笔的功夫!”
姬雪冬缓缓长叹一声,虽然她很不想接受这个问题,但这确实不争的事实,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情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倘若老徐去衙门口告状,所面临的极有可能乃是屈打成招对不对!”
秦可卿无奈地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当时的事情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但姬雪冬所说乃是最为稳妥的一种处理办法。念及至此,便对着徐仁友说道:“老徐,后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