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咒骂之声理应会有一些效果,可让人惊讶地是,这王林竟然面不改色地打了一个哈哈道:“海兄弟,你不要这么大呼小叫的嘛,道理可不是凭借谁的嗓门大小来评定的哦!”
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因为以他的经验判断,不管是谁都会受不了这样的讥讽,何况海大江更不是有城府之人,所以对方必定会被他所激怒。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一般,就在他话音落地没有几息,本来就怒不可遏的海大江竟然一把推开椅子,气冲冲地向他走过来。
两三臂的距离海大江眨眼就到,就在他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准备砸下去之际,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可卿突然喝叱了一句,“你当我不存在是嘛!”
这一声来的突兀,让在场的人俱都愣住了,尤其是海大江,更是尴尬地将手定在半空,砸又不是不砸也不是。
“海兄弟,你这是要打我嘛?”王林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便佯装惊恐地微微向后一躲,满脸惊恐地说道:“你我这么好的关系,你竟然要打我?”
他这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嘲笑,让本已处在抓狂边缘的海大江几欲要崩溃,一种濒临死亡的窒息的感让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温子琦适时的站起来打断道:“王掌柜,你真以为没人能把你咋么样了嘛?”
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是却好似有着巨大的魔力一般,让本来洋洋得意的王林脸上登时掠过一抹惊恐,虽然短短的一瞬间便恢复如初,但还是让一直死盯着他的海大江有所察觉。
“王林,是你先不仁的!”定了定神的海大江,自然不会放过反击的绝佳时间,便将拳头收回,悻悻地甩手道:“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王林自以为没有人可以收拾你,可殊不知在我周国有句老话叫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闻听此言,王林脸色登时一变,本以为自己借着秦可卿的威严可以压过此人一头,可没想竟然被半路杀出来的温子琦给搅和了,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无奈自己实在不知道此人的短处,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百般奚落。
“就你个土包子,也会知道这样的话?”定了定神的王林,自然知道和温子琦没什么好争执的,便将矛头对准海大江说道:“一个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箩筐的主,也好意思舔着脸在这里教唆其他人,说实话你说的不丢人,我听的都觉得有些丢人!”
海大江虽然不如其他几人聪明,但是也不是傻到三多二少也分不清楚,知道自己并不能把他咋么着,便调转话锋一脸恭敬地对着温子琦说道:“温先生,海某有一不情之请,不知道可否劳烦先生大驾!”
如此寒喧客套之言,竟然出自一个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身上,众人都觉得有点不搭,姬雪冬更是毫不客气地指出道:“海大江,你知道这么好的一句话从你这嘴里说都变成什么味道了嘛?还不情之请,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嘛?”
海大江既然可以说的出来,那自然是知道一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盲目的瞎用。
可此时的他竟好似突然变聪明了一般,知道不是和此人争辩的好时机,便立马打了一哈哈满脸堆笑道:“姑娘真是慧眼识珠,我就这么稍微卖弄了一下,就被你给察觉了,这一点我想不佩服都不行!”
此言一出,在座的其他人还好,只不过是将视线移动道海大江身上就罢了,可生为事件中海大江竟然因为之前的受到的伤害,竟然没有与其正面起冲突,而是嘴角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
“少给我带高帽子啊!”姬雪冬眉睫微挑,一脸不屑地瞟了眼他,毕竟之前所听到的一切,好像都和此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念及至此脑袋里蓦然闪过一道灵光,眸色变得异常深邃,她是聪明不假,只不过是懒得去动脑子去想而已,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所想,那么此事恐怕真的...
想到这里便连忙摇了摇头,逼迫自己不再去想,甚至抬手招了招,示意徐仁友凑近一点。
徐仁友虽然不知道突然间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乖巧的将身子凑了过来,小声地问了一句,“姑娘,你找我有何吩咐!”
姬雪冬也没有客套,只不过是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而已,迟疑了好半天,方才皱眉小身地问了一句,“你说王林当初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我听下来好像只有一个烧...”
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虽然对于调查案件必须要将事情问个透彻,但是如果徐仁友认为所谓的放火烧就是烧杀抢掠的话,自己这么问明显有点不礼貌。
亦或是看出来姬雪冬的为难,徐仁友竟然毫不避讳地摆了摆手说道:“姑娘说的一点没错,如果按照我之前所说,此人最多也就是歹人,可您不知道,对于此人所犯种种恶行,我刚次啊所说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姬雪冬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徐仁友,对于她来讲,刚才自己所言种种不过是江湖中惯用伎俩而已,没想到竟然会收到如此奇妙的效果。
念及至此便佯装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摇头咂舌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这王林是不是也太有点目无法纪了吧!”
“目无法纪?”徐仁友好似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