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钟家。
钟东风的心情不错,挥毫泼墨之间,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一条青龙潜于深渊,在风云突变,云卷云舒之际,似乎要乘风踏云而已,一飞冲天。
龙虽潜渊,却有腾跃四海之意,蓄势而起,睥睨四方之意跃然纸上。
旁边美妇人泡茶美目顾盼生姿,捂嘴娇笑道:“东风,现如今,你已经是飞龙在天,四方行雨,怎么又有兴致潜渊蓄势!
自从你去那莫家赴宴以来,总有得遇知己却恨不能把酒言欢之遗憾,难道你还想在这南州,取林家而代之?”
钟东风摇了摇头,将笔放在一旁,指了指身旁美妇,笑道:“倩柔,这次你可猜错我的心思了。
我若有取代林家之意,早些年你多次提议之时,我便可乘势而起,何必等到现在还屈居其下。
这幅潜龙图,画的可不是我自己,而是我为李随心所画,这小伙子,我最近多次跟你提起,恨不能引为知己啊!”
美妇人南宫倩柔脸上露出不解之色,蹙眉说道:“东风,你从莫家回来的时候,不是还说李随心有沽名钓誉之心。
难道你说不能把酒言华的家伙,就是崛起才不过两三月,目前才二十多岁的李随心?”
钟东风抚掌大笑,取出自己的印章盖在画卷一角,点头说道:“倩柔所说不假,我想要引为知己的人正是小友李随心。”
“哼!你这么古板的家伙,竟然会在耄耋之年,将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引为知己?我可不信,快说说,你是不是有了龙阳之好?”
南宫倩柔眉头蹙得更深,摆出一副嫉妒逼问的架势说道。
收起印章,钟东风赶忙辩解道:“我的倩柔啊!老夫,哎呀,我这不商海浮沉,近来精力不足嘛!
你还不知道我,对男女之欲尚且不会沉迷,怎么会喜欢上那种调调。你容我调养一下身体。
哦!李随心有神医之名,等他露面,我一定找他寻求强身......壮阳之法,等我雄风再起,一定陪倩柔共赴巫山,三日不归!”
“哼!还是算了,东风,我不许你再跟李随心有任何瓜葛,引为知己也不行!否则,我立刻带着我们的孩儿返回族内,和你永不相见!”
“哎呀!倩柔,你怎么吃个男人的干醋。我跟你说,李随心那个互助会,本来以为不过是个噱头。
没想到,转眼之间互助会便已经融资数十亿,最关键的是真的如他所说的规矩,凡是加入互助会的会员企业,都开始了翻天覆地的改革。
重视人才,提高待遇,合法经营,禁止所谓合法避税......这里面包括了首富林家,还有陈家,莫家,顾家等富豪的企业,南州李家更是率先垂范。
倩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南州的这些土老板,真的开始认认真真的做一个利国利民的商人或企业家。
这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南州已经颇有些风清气正的感觉,这几家的企业,逐渐成了人才的首选之地!
我晚了一步,可恨那李随心,竟然将我拒之门外,害我到了现在,还在排队等待互助会的审核!......”
南宫倩柔看着越说越是兴奋的钟东风,脸上的忧色不禁更浓,最后直接打断,坚决说道。
“东风,你完全可以参与同样改革,但不必跟李随心扯上关系,我曾观其气象,此人即将惹下滔天大祸,命不久矣!
跟随在他身边的人,若是执意跟在站在一起,也有殃及池鱼之灾!甚至有灭族之祸!”
一番话说的钟东风脸色剧变,瞪大眼睛死死的看向南宫倩柔,神色凝重无比。
南宫倩柔反而神情坦然,眼神坚定,瞪大美目直视钟东风,没有半点儿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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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钟东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笔挺的身姿似乎都有些佝偻,显然对南宫倩柔所说“观其气象”的话深信不疑。
须臾,他才露出惋惜之色,沉声说道:“倩柔,李随心是否还有救?如果可以,我们应该帮他一把!”
南宫倩柔微微摇头,神色凝重说道:“此子风头太盛,原则太强,有宁折不弯之心。
他若肯收起狂傲之心,认清现实,不再一意孤行,立刻就会从阶下囚升为座上宾。
哪里用我们去救!若他不肯屈从,我们这点儿微弱之力,也只是螳臂当车而已。”
钟东风紧皱眉头,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几次张嘴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脸色有些颓然,坐回座椅,意兴萧索。
南宫倩柔没有说话,走到钟东风身后,伸出纤白双手,温柔的为他捏着额头。
没有半分钟,钟东风便困意上涌,在南宫倩柔的搀扶下,躺在书房的罗汉床上昏沉睡去。
为钟东风盖好薄被,南宫倩柔走回书案之前,目光看向那幅潜龙升渊图,寒冷如冰。
纤白如玉的小手伸出来,按在图画之上,陡然化作一只碧绿利爪,似乎要直接将这幅画作撕得粉碎。
可迟疑了一下,南宫倩柔看了看躺在罗汉床上的钟东风,目光不禁柔和了一些,碧绿利爪又变回了纤白如玉的小手。
书房中,若有若无回荡着一丝声如蚊蚋的呓语:“李随心,你拒我族招揽,又伤我魂体,我势与你不能善罢甘休!”
乘云轩,别墅内。
李随心收起龙虎神气炼丹炉,伸了个懒腰,随后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盘坐的桃如意,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如意,我发觉你气息浮动,是不是很快就要突破了?”
桃如意微微点头,却似有些遗憾的说道:“嗯!几经压缩夯实法力,却还是与你的潜力相差甚远。大概最多三天之内,我就会压制不住,要突破到先天炼气境第八重了。”
这......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