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张辽正在一险道之上的悬崖便埋伏了数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精神也绷的越来越紧,因为距离之前曹苏算计好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忽然身边的草丛骚动了起来,张辽心中微惊,猛地转头问道:
“何人妄动?本将不是说了不许随意走动吗?”
话音刚落,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了一个人,张辽一看竟然是放哨之人,顿时皱眉问道:
“何事?”
“回禀将军,龙潭军何蒙何夫长送来了曹大人的将令!”
“二主公的将令?”
张辽微微一怔,随即正色道:
“速速念于我听!”
随后那放哨兵就将信里的命令完完整整地念了一遍,张辽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阴沉!
“该死的蹋顿!竟然使出如此阴险的一招!将我大汉百姓上万条人命捏在手中,罪不可恕!”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弟兄们都已经在这里蹲守了十日之久了,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过去吗?”
放哨兵同样脸色有些难看!
这些时日,他们连解决生理问题都是在原地解决,根本不敢妄动分毫!
现在就因为这些贱命放弃计划,他有些不太甘心!
张辽自然知道他心里所想,冷哼一声道: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能消灭蹋顿,这数万条人命不值一提?”
那放哨兵讪讪而笑,不言而喻!
然而张辽又问:
“倘若这一万人中,有你家老母妻儿,你还会这么想吗?”
放哨兵脸色一僵,顿时憋得通红,连忙拱手道:
“是小的思虑不周,还请将军恕罪!”
“要恕罪就去向曹大人恕罪!”
张辽却转过头冷冷道:
“别人不知,但本将却对二主公的脾性格外了解,以他心中的仁慈,是绝对不会放任这万人遭到乌桓屠戮,若是被他知晓你的想法,定会严惩不饶!”
放哨兵听后脸色瞬间煞白,连忙跪在地上惶恐认错!
“是小的不对!是小的愚昧了!还请将军饶命啊!”
张辽挥了挥手,“罢了!姑且饶你一命!既然能收到这封军令,那就证明二主公已经在来白狼山的路上了,传我将令,所有人不可擅自引弓,也不可妄动,若是让乌桓军队发现了我们,那边自裁吧!”
“遵命!”
放哨兵一声应下,随后便转身离开传达将令去了!
待他走后,张辽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四周白狼山的险峻地势,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凝重!
这是一场硬仗啊……
……
另一边,曹苏正率领着龙潭军往白狼山那边彻夜疾赶!
曹昂这时从前面调转马头迎面走来道:
“小叔,刚刚接到张将军的回信,一切遵循您的将令,蹋顿和袁熙,已经到了离白狼山不足百里处!”
曹苏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好,我们现在距离白狼山还有多远?”
“两百里左右!”
曹昂汇报道。
曹苏仰头看了看天空,随即转头对曹昂道:
“传令下去!就地扎营!”
“就地扎营?”
曹昂刚想回头传令,却突然愣住了!
“小叔,蹋顿他们就快要到达白狼山与主力部队回合了,我们现在在这里扎营?”
曹苏却道:
“就是要让他们与主力汇合,否则这些百姓,是救不出来的!”
曹昂听着曹苏的话,心中的疑惑已经冲破了天际,但他还是没有继续发问,骑着马就对所有人喝道:
“众将听令!就地扎营!”
……
一个时辰后,整个龙潭军就已经在一出戈壁滩边上扎好了军营!
曹苏在这之前就已经把自己关到帐篷里,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曹昂等人也不敢去打搅他!
但孟靳却觉得很是疑惑,不由得对曹昂问道:
“少将军,眼看敌人就在前方,我们不去与张将军打个前后伏击,怎么在这里扎营了?”
不单单是他不解,所有龙潭军的将士们都不解!
营救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本就在兵贵神速,更何况张辽早就已经带着四万兵在路上随后恭候着伏击,蹋顿袁熙等人在经过那道险峻沟壑间的时候,与他们在后方形成夹击之势,便是最好的机会!
可现在曹苏竟然令所有人都原地扎营,这番举动直接把他们给整不会了!
谁知他的疑惑落在曹昂的耳里,却遭到了他的呵斥!
“你们是在质疑统帅的决策吗?”
孟靳脸色一变,连忙低下了头道:
“属下不敢!”
曹昂冷哼一声,“看来最近胜仗打多了,龙潭军中的军纪也渐渐涣散了,孟靳,你身为夫长,难道不记得当初龙潭军的军训了吗?任何时候都不得质疑军令!”
孟靳面色惭愧,咬了咬牙道:
“属下这就去领军棍!”
“回来!”
曹昂再次呵斥,“等这次把百姓们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