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道:“走啊,你不过去看看,怎么让齐小姐放心你只报复这一次呢?”
姜哲性格狠辣,十分记仇,如果你惹了他,他很少会人气吞声,几乎在当下,他就会报复回去。何况是在知道齐悦做了那样恶心的事情之后?
姜哲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看到她就烦。”
他是真不喜欢齐悦,从小时候起就不喜欢了。
陶然莞尔,挺好奇的模样:“我还没问过你,你到底为什么那么看不惯齐悦?她就算强势会些心机,那也是长大之后的事情啊,怎么你从小就看她不顺眼?”
姜哲拧眉,“你们还记得齐悦小时候养了一条叫棉花糖的狗吗?”
陶然想了想,摇头。赵宇也是毫无印象。
姜哲有些怀念,“那条狗,我真的很喜欢,可惜被淹死了。”
白绒绒一团,黑色的眼珠泪汪汪的,高兴的时候活蹦乱跳,叫声也奶声奶气,可惜,因为它围着齐悦脚边转时不小心绊倒了她,她恶作剧心起,把小狗丢进了泳池……
陶然:“……”
赵宇:“……”
那么小,心就如此狠毒了。
陶然无语:“走吧,先去舞池走一遭,再回去看看小茉莉,可别被吓傻了。那么小一只,还被姜四训练了半天,能把那胖子打倒也不容易。”
赵宇想起他握住苏樱肩膀的感觉,又软,又小,那么点儿力气,当真是不容易。
……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齐悦贼心不改,敢当着他们的面儿污蔑苏樱推她下楼?
真当他们眼瞎啊!
待走近了,发现齐悦的状态非常不好,不仅衣衫有些凌乱,连额上的伤口又隐隐冒出了血花,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能冒出火花来,到底维持不住她端庄大气的形象了。
陶然惊讶的说:“齐小姐,这是怎么了?没站稳摔跤了么?”
齐悦道:“是苏樱推我!不然我好好站着,怎么会摔倒?”
姜哲站在苏樱身旁,手掌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微微用力,她就贴在了他肩头。
苏樱紧抿着唇,没有辩解,她小脸冷着,拳头也紧紧握了起来。
姜哲道:“齐小姐,还请慎言。”
齐悦说:“对,我确实不怎么喜欢苏樱,但是这楼梯这么高,稍有不慎就要死人的,难道我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设计苏樱吗?我没那么笨!”
苏樱终于忍不住了,说:“齐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我就那么恶毒,恨不得你死吗?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你真的有了什么事情,那我不是难辞其咎?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苏樱这话说得太好,对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谋害她,不是自扇耳光、自找死路吗?
齐悦一时语塞,“这才是你的高明之处,你知道阿哲和赵宇、陶然他们都向着你,就算你错了,他们也会包庇你不是吗?”
苏樱皱眉,十分生气:“我知道阿哲、赵宇哥和陶然哥他们对我好,但也不是公私不分啊,你这样污蔑他们干什么?你如果真的认为是我推了你,你就去报警,让警察找到证据来抓我!”
姜哲安抚的拍了拍苏樱,“不急。”
苏樱小小哼了声:“她太过分了!明明就是她几次三番的陷害我,现在还倒打一耙,不仅说我,还说你们!我不喜欢她。”
赵宇双手抱在胸前,他眉目冰冷,仿佛在凝聚风暴,“你说小茉莉推你,可我两只眼睛明明看见是你先动手要打人?”
“我……”齐悦无法反驳,“我是气她勾引姜哲,但我没打到她啊。”
陶然无奈叹息,十分惋惜的模样:“齐小姐,我知道你喜欢四哥,但你也不能这样啊,我们来之前,你要教训小茉莉让她离开四哥;怎么能一见到我们过来,就自己摔倒污蔑人呢?”
陶然的话,已经完全把齐悦的行为合理化了,这齐悦第一次感到有理说不清的苦楚。
而周围异样的眼光更让她感到难堪,不过她依然站直了身体,扬着下巴,不愿妥协。
“我齐悦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说谎,我说了,就是她推我!我的保镖可以作证。”
保镖是离她最近的两个人了,肯定能看得一清二楚,再说她明明感觉到那一下这看似柔弱的女人力气大得惊人,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就被一把推了出去!
之前几次她确实搞了小动作,但这一次,却是证据确凿,她不会善罢甘休!
“这是在闹什么?”
僵持中,一个年约三十五六的男人走了过来,齐悦难看的脸色突然露出一个笑,“大哥!”仿佛找到了靠山!
陶然含笑:“原来是齐远兄,好久不见,也是来玩的?”
姜哲脸色冷淡,并没有因为齐远的出现而有所反应;赵宇也是冷冷哧了一声。
齐远和齐悦长得并不像,他们也并非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