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是因为她更傻还是更蠢?
她看着他,没有言语。
姜哲收回手,仰头将杯里剩下的红酒一口喝完,他将杯子放到一侧,“走吧,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苏樱沉默着。
她没有拒绝。
她看着走在身前的高大男人,他似乎很喜欢黑色,常年是黑色的休闲裤和黑衬衣,衣袖挽在手肘,露出肌理分明的小手臂,手腕处是一只银色腕表,某高档品牌特地为他制作的限量款。
无法否认,姜哲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无论是外表、身材、亦或是权势地位。
明知他的恶劣,依然有无数人扑上来,就为分一杯残羹。
苏樱突然想起,曾经的她无数次和姜哲并排走在一起,他总是自顾自地,她不高兴被忽视,会故意去吊他胳膊,又或是拿出他插.进裤兜里的手,抱着他的手臂与他十指相扣。
他似乎并不喜欢这样,无奈却不会拒绝,偶尔会说一句:“樱樱,别闹。”
那时的她以为,这便是幸福了。
*
夜深人静了,黑色轿车驶进小巷口,成了这幽静巷子唯一的点缀。
车子停下,司机绕到后座拉开车门。
路灯的光辉便洒在她膝头,她看见自己绞在一起的双手,骨节苍白。
她没有立刻下车,姜哲看向她,并不催促。
司机很识趣,再次轻关车门,走开了。
良久,姜哲:“樱樱?”
苏樱如梦初醒,“姜哲,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很混乱,我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你……”她的声音和她一样迷茫无措。
姜哲说:“还在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生气?”
她想了想,“都有吧。”
姜哲笑着揉她头发,并不着急解释,“真傻啊,她说什么你都信?”
苏樱:“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你了。”
这话成功让姜哲脸上的笑意微敛,他缓慢的抚着手下冰凉柔顺的发丝,空气安静得近乎凝滞。
苏樱:“我想,我应该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
他手顿住,眉头拧了起来,“苏樱,你是认真的?”
她似乎想了很久,才艰难的点头应了一个几不可闻的“嗯”字。
……
苏樱下车,取了钥匙开门进屋,直到房间灯亮了,她才听到屋外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之后便越走越远。
看吧,姜哲是个很绅士男人,只要是在晚上,他几乎只送她到门口,从来不会提出要进去坐一坐的话。这无疑会让女人感到安全——他是认真的和我在一起,而不只是为了上.床。
就算是接吻的时候,他也很照顾她,从没有过任何越轨的举动,他的双手只会揽着她的腰或是抚摸她的脸颊,小心温柔的吻总是让她飘乎乎的,让她一度以为他对她是珍惜而重视的。
她勾了下唇,哧地笑了声。
次日清晨,苏樱被一声声“嘤嘤”叫醒,含羞待放的茉莉花醒来了。
她起床,微微笑着碰了碰小花苞,学它:“嘤嘤,嘤嘤,你只会嘤嘤么?”
“嘤嘤!”
苏樱无奈叹息,洗漱后抱着茉莉下楼,太阳已经升起,她可以再次去触摸那些光,尽管她至今没有任何特别的感受。
她以为今天也会如此,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听到几个声音在说:“樱樱,樱樱,我不只会樱樱啊。”、“樱樱好笨,都听不到我们说话。”、“我把植物之心都给樱樱了,怎么她还是这样傻呆呆的?”、“呆呆,呆樱樱!”。
苏樱:“……”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清晰的对话,以至于她呆了半晌,“你们……”她迟疑,“真的是你们在说话?”
“咦?樱樱!你听到我们说话了?”
“嗯……好像是的。”
·
其实能听懂花朵说话并没有那么好,以往安静的花铺此刻就像是去了菜市场,闹闹嚷嚷起来,一点不停歇。苏樱还发现,这每株花也有属于它们自己的性格,有的爱说话性子活泼,有的则羞答答不爱言语,有的高冷,有的热情……
她这一上午就搬着小板凳看它们玩了。
直到刘韵蹦跶着找来,“樱樱!”
“小韵?”苏樱意外的,“今天不放假啊,怎么没上班吗?”
刘韵说:“不上,我之前帮同事代班,今天休息。对了樱樱,昨天晚上我可看见啦,你家姜哲回来了,好久没见,肯定是甜蜜蜜的腻乎不愿分开是不是?”她坏笑起来。
苏樱摇摇头,没有隐瞒:“不是,我想我和姜哲快要分手了。”
刘韵大惊:“啊?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姜哲已经回国几日,却一直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