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异象都在这一剑彻底崩毁。 与其崩溃的，还有他一双掌，被万古剑齐齐切落，掉于海。 海水愈加红艳，但萧客却连皱眉都没有，他猛然张嘴，居然直接向苏哲咬来，根本不顾腕上喷涌如泉的鲜血。 唰！ 万古剑而落，化作一道寒芒斩向萧客的脖颈。 血如泉涌，萧客的脸上灰暗，却有一抹遗憾，直至死，他都不曾真正品尝过这位绝世美味。 苏哲收剑，他的脸色发白。即便如他，破掉拥有先天之力的神异并不轻松。 转身望向满面凝重的李啸，对方没有动，因为他知晓，即便是动，也不可能伤到眼前的这位苏大师。 苏哲持剑，踏在鲜红的海水上。 “你能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李啸苦笑问道，明知自己必死无疑，却也想死个瞑目。 苏哲也不急动，轻抚的万古剑，脑海闪过过往。 初入修真界，他为仆为奴，唯有这一本剑法。 只有这本剑法的他，却整整砍了十年的柴，明悟一个道理。 木有纹络，天道有缺。 自那之后，山上，再无他砍不了的柴，即便是寒冷刺骨、坚如钢铁的冰铁木。 一旦寻到了‘柴’的纹络，他便可以一举砍下。 这柴，若换成人，那便杀人。 若换成妖，那便除妖。 若这柴是天地，他亦能斩天地。 自此，在那颗星辰上，他苏长青，炼气境无敌。 “木有纹，天有缺，一剑破之！”苏哲只是简简单单说了十字，至于李啸能否领悟，这与他无关。 不过，苏哲还是望着李啸，反倒是开口问他，“我若放你生路，你可愿臣服于我？” 李啸还在琢磨苏哲所说的十字，忽然听到苏哲这样的问话，微微一呆。 李啸犹豫了一秒，然后体内的内力喷涌而出，化作烈烈罡火。 在罡气之火之，李啸咧嘴一笑。 “能活，谁不想活？” “不过，众所周知，我是个傻子，既然当了一辈子傻子，就傻最后一次又有何妨？” 李啸的笑容很灿烂，刹那，他再次扔入口枚血煞丹，一起咬碎。 轰！ 他的容颜苍老，甚至连头发都开始脱落，随风而散。 但他的罡气，却前所未有的猛烈，甚至比起萧客，更加恐怖。 若之前，他的罡气犹若烈火，那么如今，他的罡气便如地火熔岩，整个人如同即将爆裂的火山般，不断的从身躯喷薄出罡气。 苏哲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体内的血海沸腾，凝于双臂之上，同时，长青之力不断聚在万古剑上，剑芒璀璨。 若李啸真答应了，或许，也不是海青的怒虎李啸了。 “我辈武者，何惧一战。” “纵死，不悔！” 李啸咆哮着，浑身罡气，在这一顺化作了近米长的刀罡，将海水斩出长十余米的沟壑，直冲苏哲而来。 苏哲向前，剑出，刀罡碎。 当风波平静，一抹血色出现在李啸的喉咙间。 苏哲身躯轻微一晃，感受体内近乎枯竭的血海和灵海，立于海上而不沉。 这一瞬的身姿，仿佛连天地都黯然失色。 …… 重生第四月，他青帝苏长青，于静水之海，连斩海青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