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患病的?”江烁问。
护士翻了翻手中的资料,“她是在这个疗养中心建成后才转到这里的,病历上说她已经患病十多年了。”
“你们知道她患病的原因吗?”
“我跟她侄子聊过几句,听说是因为唯一的女儿过世,受了刺激,才……”
“她侄子?”俞菲凡知道她指的正是杨赞。
提及杨赞,护士语气里满是赞许:“对的,她侄子真的很孝顺,三天两头就过来看她,陪她散步、聊天,亲自帮她打扫卫生。”
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病房门口。护士推开门,探身进去轻声道:“何阿姨,有人来看望您了。”
病房里响起一个细腻柔和的声音:“是阿赞吗?”
俞菲凡走进房间里,笑吟吟打了个招呼,“阿姨,您好,我们是杨赞的朋友。”
何桂莲住的是一间单人病房,朝向很好,暖暖的阳光从窗子里透进来,洒满整个房间。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亚麻上衣,花白的齐肩短发梳得一丝不苟,正坐在房间里的一张躺椅上晒太阳。
听到江烁和俞菲凡进来的声音,她才缓缓回过头,抿嘴淡淡一笑。
房间一隅是一张小床,上面铺着的并不是医院里用的白床单,而是带着暖色碎花图案、质地柔软的三件套。
窗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和几本书,还有一张照片,是杨赞、何桂莲,和一个留着长发、气质恬静的年轻女人的合影。
照片上的何桂莲和杨赞看起来都比现在年轻许多,俞菲凡猜测那个年轻女人,应该就是何桂莲已经过世的女儿。
等护士退出门外,俞菲凡才指着照片上的杨赞开口询问:“何阿姨,这是您侄子吗?”
何桂莲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似乎有些失神,半晌才语焉不详:“……这是阿赞。”
“杨赞是您什么人?”江烁换了种问法。
何桂莲仍是答非所问:“阿赞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对蕙兰也很好。”
“蕙兰?”俞菲凡和江烁对视一眼,又指着照片上的年轻女人问道:“蕙兰是您女儿吗?”
何桂莲抚摸着照片,眼底流露出丝丝笑意,“是的,她下个月就要和阿赞结婚了,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