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了!前殿着火了!”
“什么?怎么会突然着火?”赵大人一惊。
“回禀老爷,许是有人放孔明灯,落到了前殿屋顶上。”仆人应道。
“先别管怎么着的,还不快去救火!”赵夫人道,“快去军巡铺屋报告军主,前来助我赵府灭火!”
“是,老爷!”林英一人出门,疾速奔向附近的望火楼。
这城中的街巷,每隔三百步左右,就建有一所军巡铺屋。所谓铺屋,其实类似于今日的警察局与消防局的集合体。一所铺屋内驻扎着五名铺兵,负责所辖街巷夜间的巡逻警戒,察视火情,拘捕犯人,保障城内居民的安全。
望火楼,都建在城中地势较高的地方,砖砌而成,楼上有人瞭望执勤,以便及时发现火情。望火楼底部的房屋内,驻守着一百多名士兵,还配有专门的救火工具。
只要及时向铺兵报告火情,他们的军主便会亲自率领军士迅速出动,前去扑灭火灾。大概是因为城内房屋皆为木质结构,城内人口稠密,夜市灯火繁多,民众又爱烧香拜佛,极易发生火灾,一旦发生火灾又极易蔓延,官府才如此重视防火。
赵家一众仆人纷纷四散而去,取水桶,洒子,火叉,扫把,爬上前殿屋顶扑火灭火,等待附近望火楼的军士前来救援。
“玉茹,快快带月夕回房。”
刚刚将赵月夕抱在怀中的英俊男子嘱咐道,旋即投入救火的人群之中。
“明熠,小心!”
赵夫人不安地嘱咐到。
赵月夕自知,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外面天寒地冻,北风中夹杂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她又刚刚醒来,确实感到刺骨的寒意,便随玉茹回了闺房。
院落中只余赵大人与赵夫人,站在檐廊处,忧心忡忡地朝前殿起火处观望。
赵大人微微叹息,“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玉茹照顾赵月夕躺下,见她仍旧沉默不语,安慰道。
“姑娘大可放心,玉茹看前殿的火势不大,望火楼离得不远,那里的军主与明熠郎君相熟,很快就会赶来,火很快就会被扑灭的,姑娘好生歇息!”
这个叫玉茹的小姑娘声音温柔甜暖,让赵月夕倍感踏实。她轻轻“嗯”了一声,闭上双眼。
玉茹守在赵月夕身旁,内心不安地望着窗外,口中小声念着,“菩萨保佑郎君平安,赵府平安......”
赵月夕虽然深感疲乏,躺在透着些许凉意的床榻上,却睡意全无。
“我竟然没死?还成了不知是何朝代的大户人家的大小姐。”
她有一肚子疑问,想要找人解答。但一时不敢确定,眼前的玉茹,是否是合适的人选。
她眯着眼睛,假装入睡。
死里逃生的人,总是对生命更加珍惜。心有余悸的她下定决心,不论今日是何年月,以后,都要好好地爱惜自己,平静安乐地生活下去。
更重要的是,不再靠近除亲人之外的男人,更不能爱上男人,免得惹祸上身。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嘈杂的声音渐渐散去,赵月夕终于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待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明晃晃的,那么不真实。她起身看一眼窗外,前殿的火早已熄灭,院落一片洁白。就连被烧得漆黑的前殿屋顶,此时也掩藏在一片圣洁之下。
“下雪了?”
雪片漫天飞舞,同她昨夜离开实验室时的风雪一样大。
听到响动,玉茹端着一盆温热的清水和洗漱用品,从堂屋走进来。
“姑娘,你醒了?老爷差人从太医局请来了李太医,天不亮就到了,已在客堂等候多时,夫人正在陪着,姑娘快些梳洗吧。”
赵月夕沉沉地睡了一觉,此时精神已好了许多。她扫了一眼,那梳洗用品中竟然有牙刷!
简单梳洗罢,玉茹便叫大夫进屋来诊脉。赵夫人也一同跟了进来。
李太医行医多年,经验颇为丰富,但这次,一通望、闻、问、切之后,还是不能确定赵月夕究竟为何失了记忆。
赵夫人见李太医似乎面露难色,便将他叫到堂屋。
“李太医,如何?”
“呃~依老夫看,月夕姑娘脉象平稳,体魄康健,并无大碍啊!”
“那为何,她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就连爹娘也不认得了!”
“呃~依老夫多年的诊脉经验,或许,是昨日那冰河的水太过寒凉,沁入骨髓,加之急火攻心,这才侵扰了月夕姑娘的神魂,冰封了她的记忆啊。”
“那,这被冰封的记忆,可有办法恢复?”
李太医无奈地摇摇头。
“这,大概要看月夕姑娘的造化了。”
赵夫人叹口气,“也罢!也许这是老天爷有意安排,忘了那岳家小郎君,不见得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