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呈沐浴在金光中,仿佛重新进入了母亲的怀抱,欣喜又依赖闭上了眼睛。
她仿佛听到了从遥远地方传来的一声叹息,脑海中倏然出现了一副地图。
上书四个大字——攻略地图。
灰暗的土地上标注着错落的农田房屋和溪流,甚至还能看土地的亩产0.1石。
0.1石??!!
不如说这土地完全长不出粮食!
乐呈还未看清,落在身上的金光却逐渐消失。
她在祭台上转了一圈,茫然的咕哝了一声:“没了?”
她有些慌张的在上面转了一圈,忽然一脚踩空从祭台上落了下去,呼呼的风声将她的发丝卷成一团,看不清地面。
乐呈下意识蜷缩起身体,在一阵焦急的惊呼中,一人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稳稳的接住了她。
她骤然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一缕兰香混合着丝丝檀香涌入鼻腔,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疲惫和倦意涌了上来,意识瞬间沉了下去。
昏睡之前,耳边是一声声惊恐的呼唤:“陛下!”
以及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徐兰甫,你敢耍老子?!”
不知过了多久,乐呈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带离黑暗。
她睁开干涩的眼睛,明媚的天光让她的眼球瞬间渗出干涩的眼泪,头顶很快围上一圈熟悉得诡异的面孔。
嘈杂的声音再次响起。
“陛下!”
“陛下,您醒了!”
“陛下,您感觉怎么样?”
陛下?陛下?陛下!!!
乐呈耳边被这两个字充斥,茫然的眨了眨眼,颤颤巍巍的撑着身体惊恐的坐了起来。
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体贴的将她扶了起来,还将一件带着不知名香气的外袍披在她的肩头。
她小心环视了一圈,这里还是她的卧房没错,只是这些围着她的锦衣华服,各有千秋的攻略男主……
他们竟然也来了?!
她捂着脑袋,被八双眼睛或直白或含蓄的看着,总觉得他们的目光似乎在催促什么。
乐呈惨白着脸,顽强道:“你们是?”
总之先装不认识。
房间里莫名的安静了一下,刚才还谁都不服谁的少年们对视一眼,推出了其中一个看着年纪最长的少年来到她面前。
饶是乐呈头还有抽痛,也不免惊叹于这名少年的样貌气质,芝兰玉树、温润如玉大约说的就是他了。
这位公子穿了一件月白色交领长袍,头上的戴了一定镶嵌了赤色宝石发冠,其余的墨发披散在身后,气质更加温和优雅。
这位公子在她床边叉手行了一礼,声音竟然也如同的山上的潺潺流水:“在下兼州牧徐文渊之子,徐兰甫。”
“在此见过陛下。”
离得近了,她还嗅到了一股似乎有些熟悉的香气。
乐呈闻言睁大双眼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直到徐兰甫朝他投来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神,这才收回眼神。
我靠,果然是徐兰甫!
当初最先找到她的人,能带着温和的笑意,说出快速通关办法的狼人!
她挡在衣袖之下的手悄然握紧,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尽量离他远了一点。
紧接着此人就一脸温和笑意的吐出一道惊雷。
“兰甫奉父亲徐文渊之命前来,以侍君之名,陪伴君侧。”
乐呈坐在她宽敞舒适的金丝楠木拔步床上,惊恐的陷入沉思,她强忍着掏掏耳朵的冲动。
一时不知道该震惊,她怎么就成皇帝了,还是震惊突然多出的八个侍君。
勉强冷静了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的开口:“……侍……侍君?”
这些人是兼州牧派来监视胁迫她的?!
不妙啊,徐兰甫笑得这么好看,不会是在想着怎么让她退位让禅吧?
见到殿下脸上古怪震惊到失语又有些害怕的表情。
“还以为大魏国最后得到承认的储君是什么厉害人物,竟然不过是一个小毛头啊!”
穿了一身格格不入劲装的公子抬了抬下巴,失望道。
“我是岳州牧之子吕秋。”
他话音刚落,立即有两位看着优雅矜贵的公子,噌的一声,从腰间拔出长剑刷的一声,架在他的脖颈上。
“大胆蛮夷!不得无礼!”
乐呈的视线在这两位带刀觐见的公子身上绕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他们存放武器的地方,内心纠结的又叹了口气。
那两位在徐兰甫的介绍下,乐呈装作恍然得知了两人的来历,礼州刺史的两个儿子曲沉和曲详,五岁能作诗,七岁能舞剑,是不可多得的好儿郎。
那位靠在门边看戏,穿得花枝招展的小公子,是梧州牧之子容平,五岁知书达理,七岁习得医理,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