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摩拳擦掌,想要更上一次的玉壶,在看到了上二的大人全须全尾从无限城回来之后,就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要知道能混到十二鬼月为止上的各位,都是经历了层层磨砺的老江湖了。
老江湖们最常挂在一句话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能屈能伸的玉壶大人第二天就送上了极具后现代艺术品——
手工烧纸而成的,天底下独一无二瓶子。
感谢屑老板的大力配合和支持。
在屑老板的炒作,玉壶阁下的一个花瓶已经卖到了八位数。
虽然花开院弥生也不太能够欣赏玉壶阁下送来的加之连城的花瓶。
就看起来吧,真的很像是个垃圾。
事实上这玩意儿也和垃圾没多大差别。
广口细脖的花瓶,怎么看,就是怎么畸形
都快冒出伊之助一个脑袋高了呢~
颤颤巍巍的一路走去,就真的很有视觉冲击感就是了。
吉原的花魁就像是新鲜的花朵儿一样。
一茬接着一茬。
花红柳绿的解语花们,或是人间富贵花一样雍容懒散,又或是雨后夏荷一般清爽宜人。
千姿百态的美人们,或风情万种,或姿态端庄,绽放于吉原这个销金窟中。
夜幕降临后,又为这些灯红酒绿中的美人们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寥寥升起的白烟中是游女揽客的嬉笑声。
熟客的打情骂俏,甜蜜的调戏声下,是对越发不规矩的客人难掩的不耐。
当然这些都和花魁没有多大联系。
那是一家店的摇钱树。
是老板花费了巨大的金钱和精力包装出的招牌。
而堕姬,又是整个吉原的无冕之王。
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吉原的。
但是自从那样的美人出现之后,属于吉原的十分美色,就被那个美丽野蛮的女人夺去了七分!
堕姬的美,是带着靡费的山茶花的气息。
颓废奢靡,极具危险的美人。
而男人对于这类美人,从心底升起的所谓征服欲,吸引着他们宛如在黑暗中被烛火吸引的飞蛾,源源不断而来,直至粉身碎骨为止。
一脚将脚下过高的恨天高木屐蹬掉。
堕姬歪在窗沿边上,晃荡着修长白皙的大腿,毫无形象又在天真爽朗间带着国国色生香的妩媚,任谁看到都不会被吸引呢?
堕姬眨巴眨巴眼睛,故意拉长了语调,“啊,腿好痛啊。”
美人万种风情,本来是件美谈。
可惜在场唯二的两个男性,一个是肚子饿到不行了,正在胡吃海塞的伊之助。
另一个是神爱众生,审美已经逐渐扭曲了的花开院弥生。
“……”
沉默于是成为了必然。
只需要一眼,堕姬就知道,自己是魅眼儿抛给了瞎子看。
索性放弃了一切,歪在窗沿上,看向正在游街的花魁。
眉宇间带着几分戾气,她并不喜欢风头被别人抢走这种事。
哪怕那个所谓的风光是她自己让出去的那种也不行。
没错原定计划中,会在今天游街的女人本来应该是堕姬的。
但这不是因为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堕姬于是放弃了这次游街。
毕竟总是当第一,也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呢。
但到底很不爽啊。
堕姬伸出脑袋向下看去。
盛装出席的花魁,被身侧的秃们搀扶,沿着花瓣铺出的小路,任由仆从们敲敲打打,从栖居的小楼一路向着将军府走去。
这不论是对花魁还是将军府的恩客而言,都是无上的荣誉。
“那个叫葵姬的孩子很美吧。”堕姬指了指众星拱月一般被簇拥在中间的葵姬,生理性的感到了厌恶。
如果说堕姬是绽放于吉原的恶之花,带着无尽的欲念,被无数种颜色染成的黑色颓靡之花的话。
那个叫做葵姬的孩子,就是于荒土之巅,从夹缝微笑的土壤中努力扎根生长出的向阳花。
堕姬:“那孩子真是让人感到不愉啊。”
夜色永远是天然的遮羞布。
接着昏黄的灯光,躲藏于暗处的男人佝偻着身体,沉默寡言的跟随在浩浩荡荡的出游队伍中。
最后又停在了离将军府只有不到半条街的距离。
与时俱进的将军府百米处的位置,已经安装上了时髦的电灯。
为了保护将军府的电灯,将军大人甚至委派了两个专人单纯处理守护电灯桩子呢。
于传统昏暗的油灯不同,明亮的快要将人灼伤的电灯,连最后一点阴暗都剥夺。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