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有人描述,大概率还病得不轻。”卡嘉把马鞍套上,翻身上马,“汤姆,他们都会说英语吗?”
“额——”汤姆挠挠头,“好像不太会。上次胡安在,根本不用担心语言的问题。”
少年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干活的比利——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翻译官嘛!
“你,跟我们一起去。”她说。
“我对救病治人没有兴趣。”比利低头去继续干活
卡嘉和汤姆相视一眼,引着马走到他面前,俯身凑近道:“如果你不去,我就去找杜西妮娅,告诉她比利小子是个烂人,让一个年轻的当地女孩怀孕还不负责,让她以后都不要跟你来往。反正她家离西裔社区不远。”
“噢,”比利眯起眼睛,心中有种被挑衅的不痛快感,咬牙切齿道:“你猜她是信你还是信我呢?”
“我比你更了解女人,宝贝。”她挑逗般地用指节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宠溺的眼神里满溢自信。
这女人——他有种被掐住脖子的感觉,脸色一沉地将手里的工具往地上一扔,在他们满是笑意的注视下上马。
三人骑行到西裔社区里的某个农户家,刚下马就听到了简陋的房子里传来大吵大闹的声音还伴随着摔东西,吓得汤姆赶紧去敲门。
听到有人来了,里面的动静才停止了。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农夫开了门,一见到汤姆就将他粗鲁地推出去,用西语大叫:“你怎么还敢来?”
比利见状不对,护在汤姆的前面道:“先生,我们是唐斯顿先生的人,来给你女儿看病的。”
“父亲,汤姆是我的朋友,”桑妮娅上前拉住农夫,“不是他做的。”
“你确定?”农夫厉声问道。
“不是他。”桑妮娅拼命摇头,“真的不是他!”
农夫压下怒火,瞥了汤姆一眼,“你们来干什么?”
“听汤姆说桑妮娅生病了,我们带着医生来给她看看。”比利说。
“我女儿没生病!”农夫大吼,“赶紧滚!”
他刚想关上门,就被一只脚卡住了。
卡嘉一手拍向木门说:“有没有生病,医生说了算。”
农夫显然被对方强硬的行为吓到了,“你是谁?”
方才她就注意到桑妮娅的身形,随即推开门,大大方方地介绍道:“我叫卡嘉,是名医生。”
比利嘴上说着不愿意,但还是自动自觉充当人工翻译器。
“女人做医生?”农夫不屑道。
“这个世界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你女儿身上。”她直白地戳破他们试图掩盖的事实,直挺挺地走进屋内,放下自己的药箱,将桑妮娅扶起来,“要不是因为我家孩子的请求,我还不想掺和这件事。”
“他是你儿子?”农夫的选择性听力十分有趣。他仔细地打量面前这个红发女人,看上去还很年轻,并不像结了婚生了孩子多年的妇女。
比利将话原封不动地翻译给她听,她听后梗着脖子微笑——正事要紧,只能先忍住怼人的冲动,跟没什么文化的人聊天还是不要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了。
“不是。”她看向桑妮娅稍微隆起的肚子,语气缓了些,“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再掩饰也无济于事。等我先诊断,你们再商量解决问题的方法,好吗?”
桑妮娅的母亲擦掉眼泪,扯了扯丈夫的衣服,“我们的确需要一个医生。”
“行吧!”农夫的怨气总算消了些。
她打开药箱翻出笔记本,“桑妮娅,我必须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也必须要诚恳地回答我。”
桑妮娅看了父亲一眼,紧紧地牵着母亲的手点点头。
“年龄。”
“十四。”
“最近一次月经什么时候?”
“大概两个月前。”
“有呕吐现象吗?”
“每天都会,吐得吃不下东西。”农妇说,“她闻到一些肉的味道都不舒服。”
“两边ru房会胀痛吗?”
鉴于有男人在场,桑妮娅并不作声,只是点点头。
她看向男人们说:“麻烦你们先出去,我要给桑妮娅进行一个全身检查。”
桑妮娅的母亲拉上了所有的帘子,点燃屋内的蜡烛。桑妮娅能听懂英语,面对这个自称医生的红发女人有些抗拒地不肯脱衣服。
“桑妮娅,听汤姆说你们是好朋友。作为朋友,他很担心你,所以才请我来帮忙。”她摸了摸女孩的发辫,“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很想帮你。如果你也想解决问题,那就让我帮你。”
少女紧紧地抱着母亲,在母亲温柔的鼓励下终于点点头。
卡嘉快速查看她全身皮肤是否有外伤,手脚和两腿间残留不同程度、不同形状规格的淤青。她轻柔地摸了摸隆起的小腹,脂肪层较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