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画同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狼应当知道出去的路。
他神色紧绷,悄悄跟在它后面一起。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另一边,迟谈镇定自若地在那里等着,满春宁却急得不行,她抓着迟谈的袖子,忐忑不安:“迟姐姐,寂公子怎么去那么久也不见回,会不会是他一个人先发现了路,想故意撇下我们,一个人先跑了?”
她话刚落音,就见寂画同已经快到跟前了,他没拿火折子,还是迟谈手里的光把他照亮的。
寂画同脸色苍白,迟谈不知道是不是火光的原因,他比平时要白上许多。
满春宁猴急,“寂公子,找到路了吗?”
寂画同点头,声音温和,“先走吧。”他转过身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迟谈没动,迟疑着问道:“你受伤了?”
寂画同身子一僵,没想到会被她看出来,但他还是轻描淡写地道:“小伤而已,眼下先出去要紧。”
迟谈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寂画同没听到她的回答,心中还是不免冒出些酸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有病,一面说着没事,一面又想得到关心。
迟谈终于知道寂画同为什么不吹燃火折子了,越往前走,洞里潮湿的气味越重,火折子刚着起来就又灭了。
“这里湿气过重,火折子不易点着。”寂画同走在前面道。
迟谈:谢谢,已经知道了。
“迟姑娘如果害怕的话,”寂画同犹豫着,“可以牵住我的袖子。”
黑暗之中,迟谈低头勉强看清寂画同伸过来的衣袖。
迟谈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拒绝,这不就相当于间接性牵手吗,她母胎单身这么多年,而且女主角还在旁边,她拉不下面子。
寂画同被拒绝,正想要收回手,却在收到一半时,被迟谈一把拉住,她尴尬一笑:“哈哈,我还是牵着吧,有点儿怕。”
亲密接触,之前喂个饭都能增加好感度,没准这次也能。
“嗯。”
满春宁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这就牵上了,她还在旁边呢!而且之前寂画同还说不要动手动脚,现在直接和迟姐姐牵上了!
三人就这么在洞里走着,转了好几个弯,终于看见一点儿亮光,前面是洞口!
迟谈赶紧松了牵着寂画同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快出去了啊。”
湿味渐渐散去,迟谈猛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还是外面好闻。
天色朦胧,迟谈感觉明明也没在里面呆多久,出来天却快黑了。
这里是一片树林,几人都不识得这个地方,也没继续前行,满春宁提议在这里休息一番,等天亮再找回去的路。
迟谈自然是没有异议,便看看寂画同,他也点点头。
满春宁现在喜欢迟谈喜欢地不得了,黏在迟谈身边给她讲一堆子趣事。
寂画同坐在树底下,离她们有一些距离。
迟谈眼睛时不时往他那里瞟,突然瞧见寂画同那血淋淋的手臂,她心猛地一沉。
寂画同受伤了,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迟谈礼貌笑了笑,打断满春宁说话,“抱歉啊,满姑娘,等我一会儿。”
然后迟谈就在满春宁的注视下起身朝寂画同那儿走去。
她坐在寂画同旁边,把裙摆理好,又往旁边挪了挪。离近了看,那伤口更加可怖。
上面的肉已经没了,骨头露在外面,旁边有齿印,像是被活生生咬掉的。
他的手臂被迟谈抓在手里,寂画同有些不自在,想试着把手抽回来,不料迟谈抓的更紧,她皱眉:“别动。”
这也叫小伤,他怕是对小没有概念。
迟谈出来采药时带了水囊,放在药筐里,她急忙过去取来,倒点出来在手中试试水温。
还好,水囊不保温,已经冷的差不多了。
迟谈让寂画同把手臂伸出来,寂画同有些犹豫不决,迟谈“啧”了声,一把抬起他的手,卷起碍事的袖子,把水倒上去清洗了一遍。
这不出意外是那只狼咬的,迟谈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不是她好奇要进去看看,寂画同和满春宁也不会被她拖累进来,更不会害他被咬成这个样子。
古代没有狂犬疫苗,狼又属于犬科,不知道寂画同能不能挺过这一劫。迟谈满怀内疚。
“疼不疼?”迟谈问道。
寂画同摇摇头。
迟谈叹了口气,也是真能忍,要是换做她,不知道能哭成什么样。
这样的寂画同真的很让人心疼,迟谈想。
血迹洗出又涌出新的来,迟谈皱眉,“你今天采的药里有止血止痛的吗?”
迟谈把寂画同的药筐抱过来,她不认得,寂画同自己总该是认识的。
迟谈就看见寂画同从里面捡出来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