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古怪地方?”顾依依眼睛一亮。
“按理来说,他们已经成了夫妻,是要睡一间房的。”赵澜分析,“但我今天在二楼转时,看到一间客卧也铺了四件套,有生活痕迹。”
“也许是最近有客人呢。”顾依依说。
“不仅如此。”赵澜摇摇头,“我去二楼的客卫看了看,那里摆着沐浴液和洗发露,洗手台下有长头发,柜子里也有女人的护肤品。”
“难道说他们在分居?”顾依依猜测。
“他们才新婚多久,就分居?”赵澜摇摇头,“但说没感情,今天我看他们互动,也不太像。我都糊涂了。”
“……我也觉得奇怪。”顾依依说,“清河哥喜欢她那么久,不说办婚礼,戒指好歹该买吧?今天我看他们两个手指,都是光秃秃的,那女孩子也没什么饰品。”
赵澜一想,的确有些邪门。她渐渐露出怀疑的神色来。
“还有,清河哥上次不是带她去公司嘛。”顾依依继续道,“我坐在办公室,周秘书突然进来,说什么协议。清河哥看上去好紧张。会不会有关?”
“……”
赵澜一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但女儿还躺在病床上,她不想说太多。
“无论怎样,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她主动下了结论,“万一是假的,我一定让他好看!”
她说罢,又开始安慰顾依依。
“……我们抓到了短处,还怕他不听我们的?到时候,他想求着你好,你还看不上他呢!”
她这一番话,正说中顾依依的心事,顾依依破涕为笑。赵澜望着女儿的笑脸,神色稍微放松了些。
“你现在先忍忍。我以后多到他们家转转,带那个小狐狸精到处走走,事情一多,自然就露馅了。”
“好的,妈。”顾依依顺从地应答。
赵澜笑了笑,她抚摸着顾依依的头发。
“现在好点没有?……医生说,你要待到明天早上。如果你好了,我就让顾清河来看看你。”
……
顾霆钧心脏不好,不能劳累,和顾晓晨一起先回去了。叶星辰跟其他人一起,守在病房外。
她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顾清河在走廊上,不停地来回踱步,她能感到他的焦躁。
高高兴兴的见面,最后却惨淡收场——都是她的错。
两天前,他就提醒过她,妹妹有哮喘。她也注意了,将绣球花之类容易引起哮喘的花朵,换成了薄荷和文竹。还在他们来之前,关上了阳台的门。
只有那盆月季,她实在喜欢得很。又因为阳台是露天的,她抱着侥幸心理,将它藏在了角落。
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对不起。”
她很想哭。但她知道,眼泪于事无补,还有着装可怜逃避责任的嫌疑。她向顾清河道歉。
顾清河站住脚步,望向她,欲言又止。半晌,他叹了口气。
“……算了,不是你的错。”
他挨着她,坐了下来:“你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
“没事。”
她摇摇头。这事因她而起,她就要守到最后。
她如此,他也没再勉强。两人就在无边的寂静中,共同等待着。
终于,病房的门开了。赵澜走了出来。
她眼睛红通通的,像是才哭过。他们二人站起身,顾清河走上前去。
“怎么样?”
“醒过来了。应该没什么事。”
“那就好。”
顾清河点点头,进了病房。叶星辰也想跟进去,赵澜拦住了她。
“叶小姐。”她神色冷淡,“依依刚恢复,外人不便打扰,还是算了吧。”
她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女儿就遇上这样的事。赵澜的愤怒,叶星辰能理解。
“我明白——”她顿了顿,“麻烦你转告依依,我很抱歉。”
“没有关系。”赵澜不咸不淡地回答,“也请叶小姐注意,多为他人考虑。顾家是有头有脸的家庭,不是你原来的家,方方面面都得做周到。这次是依依命大,保了你一次。下次有类似的事情,你有什么下场,可就说不准了。”
她这番话,从出身背景到人品,全面地贬低了叶星辰。叶星辰抿着嘴,心里很难受。
顾依依哮喘发作,她有责任。赵澜再怎么怪她,她只能忍着。
“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赵澜瞥了她一眼,“留在这也帮不上忙。”
“……”
叶星辰转过身,向电梯走去。离开之前,她从半开的病房门里,听到了顾依依的撒娇——
“清河哥,我待在医院好怕,你今晚能不能陪我?”
……
走出医院,已是夜晚了。叶星辰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