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的吧。”叶星辰想了想，开了口，“先爱自己就好了。”
顾凌云一愣。
“善待自己，顺从自己的心意来。觉得那人还好，跟他在一起快乐，就留下来。如果那人伤害自己，就果断离开。既能跟爱的人一起，又能独立生活，这种状态是最好的。”
这是她在这段婚姻中，学到的东西。
现在她做一些事情，不是为了得到顾清河的表扬——甚至不是为了任何人的表扬。
我对你好，能让我快乐，我就去做。当我发现你不值得，我就走了。她希望自己能活成这个样子。
顾凌云沉默了。半晌，她开了口。
“……那样好难。”她嘟囔着，“我一想到他变这样，我的心都碎了……”
叶星辰笑了笑，没有说话。
顾凌云家庭和睦，从小备受宠爱，不能理解她这些话，才是正常的。她也希望顾凌云继续如此。
“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顾凌云说，“无论他怎么样，我都不能慌，要把自己的生活过好。”
“这才对。”叶星辰点点头。
“但是，我不打算放弃他。”顾凌云皱了皱眉，握紧拳头，“我内心总有个声音告诉我，他不是那种人！”
“就算他这么对你？”叶星辰问。
“你刚才不是说，要跟随自己的想法来嘛。”顾凌云笑了笑，“我就在这么做。……虽然这样有点蠢。”
叶星辰望了她一眼，有些担心，又有些羡慕。
像顾凌云这种，相信了就一往无前的勇气，她从未有过。但她害怕顾凌云会受到伤害。
“啊~哭了一顿，肚子饿死了！”顾凌云伸个懒腰，感叹了一声，“辰辰姐，不想那些臭男人了！我们去干饭。”
“行。……”
叶星辰拿出手机，发现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她慌忙转向顾凌云。
“吃饭的地方，得挑离会展中心近一点的。……我下午还有事。”
……
匆匆吃完中饭后，叶星辰总算在一点，赶到了A市的国际会展中心。
这是一栋浪花形状的大楼，也是A市最高规格的活动举办场所。地址选在这里，足以见中云对此事的重视。
也是因此，洛惊雪的工作团队，从这个月初开始，天天守在会展中心，彩排都进行了七八次。
叶星辰和顾凌云道了别，刚下车，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就开了过来，停在了她旁边。
没过多久，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有人走了出来。
那人是赵映文。她仍然是一头短发，身穿红色西装短裙，脚蹬高跟鞋。
前几次彩排，她还跟叶星辰搭过话。叶星辰举起手，想打招呼。
“……”
赵映文暼她一眼，没有理她，直接走了。
叶星辰动作一顿，她讪讪放下手，很是尴尬。
“星辰！”
耳边传来呼唤，叶星辰转过头去，原来是楚小兰。
就算在上班，楚小兰仍然扎着棕色麻花辫，穿着洛丽塔风格的洋装。
而申玉书，抱着好几个文件夹，跟在楚小兰身后。他打扮和楚小兰相反，黑西装，白衬衫，标准打工人。
“啊，忙的要死！好久没见你了！”楚小兰蹦蹦跳跳跑了过来，拉住了叶星辰的手，“天天就是展板，LED屏，到处对接！真怀念参赛那个时候！”
“说是忙，你还不是天天打游戏……”申玉书推了推眼镜，“没完成的工作，全是我做的……”
他的语气很委屈。楚小兰白了他一眼。
“当然了。我是你前辈，只负责指导！”她加重语气，强调，“实施就由你来实施！”
“不就是不想做……”申玉书撇嘴。
“好了。”叶星辰知道，他们俩又要吵起来，慌忙阻止，“洛总说下午要试妆，去哪里试？”
“啊！”楚小兰这才反应过来，“一吵架都忘了，你跟我来。”
……
三人绕到后门，从员工通道进了会展中心。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知名的演员、歌手，还有许多网红。
楚小兰也没错过机会，每个都上去要了签名。
“你要人家签名，干嘛要两个？”申玉书吐槽，“……不麻烦吗？”
“一个收藏，一个拿去卖钱！”楚小兰白他一眼，“这叫商业头脑，就知道你没有！”
说着，她转向叶星辰。
“明晚过后，你以后的签名权，就被我垄断了！”她宣布，“都来找我预约，我批量向你预订！”
“额……”叶星辰有些尴尬，“有没有人要还不知道呢……”
“你放心，中云财大气粗，造星的能力，可是一等一的。”楚小兰说，“你只会觉得你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