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望向他。杜衡继续了。
“纨绔子弟！花花公子！成天泡在女人堆里，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他指着俞景初离开的方向，怒斥，“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叫我怎么不担心你的安全？！……”
“我之前追你，你一直拒绝，也就算了！”杜衡说，“我明白，你对顾清河还有情，舍不得他，我心疼你，也愿意等！他能做到的，我做不到，就靠时间来磨！……但现在呢？”
“你拒绝我一次、两次、三次……好不容易要离婚了，你又跟俞景初在一起？你要我怎么想？！”
他怒视着叶星辰：“还是说，你更喜欢顾清河、俞景初那种对你不好的男人，才觉得够刺激？！……那我之前做的，又算得上什么？！”
他越说越气，用手掰过了叶星辰的脸，就想强吻他！叶星辰举起手——
“啪！”
她重重地扇了杜衡一个耳光。
杜衡扶着脸，愣住了。叶星辰望着他，眼里噙着泪花。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不想告诉你！难道我和别人在一起，只有男女那方面的事情吗？！……在你心中，我究竟是怎么样子？”
她顿了顿，憋住将要流出的眼泪，又开了口。
“还有你说的事，我原来就说过，我不会答应你！这跟任何人都无关！……我单身一辈子，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杜衡睁大了眼睛，沉默了。他紧盯着叶星辰，叶星辰避开了他的眼神。
不知为何，说出那些话，她心里轻松了很多——虽然这样对不起杜衡。
“……哈，哈哈。”
半晌，杜衡扯动嘴角。他艰难地干笑了几声，举起了手中的玫瑰花。
“叶星辰，你知道我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叶星辰望他一眼，没有回答。
“上次带你见父母后，我觉得没尊重你的想法，对不起你，一直想着怎么跟你道歉！这花，也是我专门订的。”杜衡说，“我上午来时，你不在，我怕打扰你，在楼下等了五六个小时，最后就换来这样一句话——”
“杜衡，感情的事情，并不是一分努力，就一份回报的。”叶星辰打断他，说，“我感觉很抱歉，但我不能答应你。……对不起。”
杜衡没有再说话，他的眼圈红了。
他望着叶星辰，叶星辰回避了他的眼神，没再与他对视。
“那总有个原因吧？”他不甘心地追问，“我是哪里没做好？哪些地方不如他？”
“感情的事，是不能用理性来分析的。”叶星辰说，“我也无法告诉你，对不起。”
“……是你的思维被禁锢住了。”杜衡双眼无神，仍然在自言自语，“你原来就喜欢顾清河，又因为跟他结了婚，你不断给自己洗脑，不肯离开他……所以你才看不到我……”
“杜衡，思维被禁锢住的不是我，是你。……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幸……”
叶星辰还想劝，但杜衡双眼发直，无视了她的话。她只能放弃了。
“……！”
突然，杜衡举起手中的玫瑰花，向地上摔去！
大束的玫瑰花，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猩红的花瓣散了满地，宛如四溅的血渍。杜衡转过身，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车。
“……杜衡！”
他的背影，显得很是失魂落魄。叶星辰想追上去，但看他的样子，觉得让他静一静更好。她放弃了。
她目送着杜衡，看他开车离开了楚小兰楼下。
今天本来就发生了一堆事，杜衡的这个插曲，更让她心烦意乱。她不打算上楼了，打算去外面走走。
没想到，她一回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顾清河。
他站在她背后的岔路，那刚好是个拐角，杜衡才没有看到他。
她惊讶地张大眼睛。他朝她点点头，向她走来了。
“我想跟你谈谈，你有时间吗？”他问。
她点点头。两人并肩，朝着小区外走去。
很长一段时间内，顾清河都没有说话。终于，他开了口：“前些天朝你发火，对不起。”
“不，我也有错。没事。”
他的道歉，让叶星辰很不习惯。她摇了摇头，反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这——”顾清河顿了顿，“刚好在附近谈生意，绕过来看看。”
“那怎么不提前联系我？”
叶星辰想起楚小兰的话。自从她搬到楚小兰家里，他的确来得很频繁。
“我只是路过，算了。”顾清河的表情，显得不太自然。
“刚才是怎么回事？”他转而问她。
“你都看到了？”叶星辰一愣。
“是。”顾清河点点头。
叶星辰想了想，他迟早要知道的。她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