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接待很为难，“外面的展厅，也有很多衣服——”
叶星辰抬头，望了通往工作室的门一眼。女接待慌忙拦住了她。
“叶小姐，不行的。孟老师正在指导学生刺绣，不喜欢被人打扰。”
“好吧。”叶星辰说，“我就在这里等她。”
说罢，她走到一旁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
没想到，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了夜晚。
眼前的人来来往往。有来参观的游客，有采访的记者，也有从工作室里出来的学生。但叶星辰一直没等到孟锦绣的身影。
中途，她肚子饿了。但她也不敢出去吃东西，生怕自己一走，孟锦绣就出来了。只能喝水解饿。
到了九点，女接待也开始收拾东西。
“……你是要下班了吗？”叶星辰问道。
“是。”女孩点点头。
“那孟老师呢？”叶星辰看了门一眼，“也走了吗？”
“没有。”女接待一愣，“从工作室里出来，必须经过这扇门。孟老师没出来，就是没走。”
叶星辰仔细看了看，从门缝里，确实透出了些灯光。她松了口气：“谢谢。”
女接待背上包，向外走去。经过叶星辰时，她停下了脚步。
“……你最好也别等了。”她犹豫些许，开口道，“孟老师喜欢晚上创作。连续十天半个月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你等很久，最后也等不到。”
“没关系。”叶星辰笑了笑。
女接待望了她一眼，走了。洽谈接待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距离孟锦绣出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叶星辰往沙发靠背上一倒，她望着接待室的明黄灯光，不知不觉中，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
“……醒醒，醒醒！”
叶星辰是被人推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发现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了。推醒她的，是昨天的女接待员。
“……你怎么还在这？”女接待员用手扶着她的肩膀，皱眉看着她，“不会昨晚没回去吧？”
“……孟老师！”叶星辰想到一件事，骤然清醒，“孟老师不会回去了吧？！”
她拉长脖子，往门那边看。磨砂玻璃门紧关着，看不到是否有人。
她想要站起来。女接待员按住了她。
“……你等等，我进去看看。”
说着，女接待员进去了。没过多久，她推门出来了。
“孟老师还在，但是在睡觉。”她朝叶星辰解释，“她熬夜工作，起来要很晚了。你之后再来吧。”
叶星辰一愣，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
她坐在沙发上，强打起了精神。女接待员打量着她。
“还没吃早餐吧？”
“嗯。”叶星辰点点头。
“工作室不能饮食。”女接待员提醒，“你出去吃吧。留个手机给我。孟老师如果提前醒了，我电话给你。”
……
谢过女接待员后，叶星辰出去吃了早餐。
怕孟锦绣突然醒来，她在外面找了家小店，草草吃了几口，便又回去了。
回去时，工作室已开门。她不好打扰女接待员工作，便又坐在沙发上等着。
这么一等，又等到了下午。
中饭时间后，女接待员又进去了。这一次，她停留的时间比早上要长。
“抱歉。孟老师不会见您，您还是走吧。”
过了十分钟左右，女接待员出来了。她向叶星辰转达。
“那件衣服对我很重要。”叶星辰摇了摇头，“我不是逼孟老师答应，只是想让她给我个机会，跟她好好谈谈。”
“孟老师说比较忙。”女接待员说，“我帮您申请了，您到外面展厅挑的绣品，无论哪件，如果能代替那件衣服，我们给您打折。”
“荣董事长说了，非要那件才行的。”叶星辰说，“……如果孟老师忙，我不打扰她。就在这里等着——”
她苦笑一声：“那件衣服事关我们直播间的未来，也请你们谅解。我没有别的办法表示诚意，只能在这里等了。”
“……。”
女接待员看她一眼，又进了工作间。没过多久，她出来了，开始继续自己的工作。
她没有驱赶叶星辰。肯定是孟锦绣觉得，叶星辰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自己离开。
——那就继续等吧。叶星辰想着，坐直了身体。
……
这一等，连着五天就过去了。
叶星辰守在接待室的沙发上，除了上厕所和吃饭，人没有离开过。最后，就连女接待员都跟她熟了，时不时分她点小零食，或者给她个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