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讳,掠景就只有一个掠景~现在是我的掠景啦!”叶言学说着,眉眼弯弯瞧着掠景,这双漂亮招子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煞神虽然不太习惯在人前这样亲近,但俗世观念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所谓,于是她抬手揉了揉叶言学的脑袋。
这下瞠目结舌的人变成方显纯了,他呆愣了良久,闭上眼睛如实道:“我的头……有些疼。”
叶氏君子族的这位活祖宗从降生开始就让整个君子门陷入前所未有的慌张,大家溺爱他,更因这溺爱束手无策,但偏偏叶言学还不是传统意义上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他虽处处跟叶氏、跟这世道唱反调,但却早慧,什么东西经他一眼便过目成诵,不仅如此他还能对先贤著作开展一番自己的见解论述,虽然总是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但如此聪慧通透,即便是在文化底蕴颇为深厚的叶氏都很罕见,更别说他还生来带着灵力充盈的大灵汇穴,等于从出生就一步登天和那些中阶炼仙人平起平坐了。
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天纵奇才,还有着那样惊天的命格,偏偏文不成武不就,干什么都是随心所欲。叶氏大皇子几次和方显纯在信中交流“育儿经”,来来回回说的都是这个小东西。
所以对叶言学,方显纯总有一些格外亲近的感觉,谁知道这位卓尔不群如今长大了,到了要谈婚论嫁的时候,竟然还是不走寻常路,石破天
惊地惹上了不死不灭的黑衣不详人?!
“或许玄览兄早亡是件好事。”方显纯闭着眼睛喃喃。
“头疼?一定是因为这枷锁!”叶言学话音未落,煞神已经一击灵流弹出,将方显纯颈上和脚上的枷锁都粉碎了。
“不可啊!!”一众侍臣祭司惊呼,但冷静片刻看到干下这种事的人是掠景,都把头扭到一边,讨论着今天天气不错。
身体得到解放的方显纯也愣住了,随后慢半拍地着急起来:“这不行的!”
“不行也已经碎了。”叶言学摊手,“既然松开了就去里面坐着说吧。”
叶言学拽着方显纯朝着大法神山的侧殿走了进去,自然得像进自己家一样,“对了,显纯哥,这位是我们东界嵯峨巍的顾长屏掌门,好几次救了我的命呢!这位是异界的花都之主,苝欢。”
方显纯到底和叶言学不一样,是个知书守礼的,他一一跟他们打过招呼,矜贵优雅地微笑。
顾长屏跟在后面跟苝欢轻声道:“这才符合我对皇族的期待,蘭殿下从小就是皇藤上长歪了的瓜。”
“我听到了!你见过歪的这么英俊潇洒的瓜吗!”
顾长屏呵呵一声,不予置评。
“现在没有外人了,显纯哥你能我说实话了吗?到底为什么入狱?”堂内,那些人都没跟过来,只剩他们几个,叶言学难得正色。
方显纯抬手捋了一把额前散乱的头发,他手腕上有道明显的瘀痕,是枷锁勒
出来的。
“没有什么可辩解的,也没有隐情,我想做皇帝,仅此而已。”
叶言学愣住,然后跳脚起来:“我才不信!”
“是真的……”方显纯笑了,他似乎很久没有脱离过枷锁,情不自禁地在房里走动起来,到了窗边,望向那远处连绵好似没有尽头的城池。
大法神山依山而建,此山更是更一览刖氏国王城。
“小殿下生而非凡,来去自由……从东土至南疆,又去西北尽头,万万山川,凡人之足需行一生……”他的目光悠远,带着深深的憾然:“所以啊,慕蘭又哪里会知道,这世上多的是如我一般的蝼蚁,受困于此,连这朝堂的枷锁也脱不出……”他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