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变活人让周围的围观群众不禁擦了擦眼睛怀疑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如此,各位慢慢玩,本少爷先行告辞。”叶言学微微颔首,清雅高洁不可方物,赌场负责人饶是魔族也被他这嘴脸的转变惊掉了下巴,合着这位仁兄钱捞够了转脸继续扮清高,真是啥也没耽误!
“等等——不许走!赢这么多!分明是出老千!”
“对!搜他的身!把他的衣服剥光!肯定有猫腻!”
“对啊!哪有赢了就走的!”
赌桌上的人和熙攘的围观者中有人已经怒骂起来。
叶言学半天没回应他们,而是在这情绪激愤的人群正中央捏着一块白布似的东西看,还不断往里添加灵力,口中念念有词:
“以无限恶念汇集,以无限夙愿乞求,召唤白邪神满足我的一切愿望……”
这是乔施予教给他的,用恶意召唤白无垢的办法,结果叶言学念了几次也不见效果,那神出鬼没的白袍瞎子还是没有出现。
“奶奶的,这都不行吗?!周围人都恶成什么样了!赢了这么些,他们恨不得活吃了我!”
叶言学烦躁地把白布揣回前襟的口袋,赌桌上被他赢光的几个人纷纷站了起来:
“快!看看他藏进口袋的是什么东西!多半是出千用的!”
“对!交出来!给我们看看。”
“一定是作弊!来人啊!快去叫魔族的监察使者来!”
“我们把他抓起来!还蒙着面!八成是个惯犯!”
“对!惯犯!”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其中有膀大腰圆又凶神恶煞的家伙已经朝着叶言学走来。
叶言学翻了个白眼:“喂,各位沉迷赌术连澡都不洗一下臭气熏天的丑东西们!你们不要这么玩不起好吗?我出千?我要是出千你们刚才不说,我把这把好剑放上赌桌的时候,你们不是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誓要让我连衣服都带不走吗?怎么,只许你们赢,不准我赢啊?”
“你——你骗我们!”一个长得还算斯文的人族怒道。
叶言学气笑了:“骗你们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说你不知道怎么赌!”
叶言学对于这个指控堪称百分无奈:“是啊,这是本公子第一次上桌,你们十分荣幸。”
“少鬼扯了!”凶神恶煞的大汉一拍桌子。
“对啊!你明明说你不会赌,怎么能这么厉害!”
“就是就是!”
叶言学耸了耸肩:“我确实不会,但你们不是把规则告诉我了嘛,这么简单,随便玩玩不就能赢~”
这无比讨打的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还不好说,偏偏是叶言学,虽说他是君子门的败笔,但赌这件事确实没有接触过,偏偏这颗七窍玲珑心绝顶聪明,什么难事都触类旁通,更别说这种小儿科了。
但这些人可不管这个,全都骂骂咧咧的上前不依不饶,叶言学当然无心与傻瓜论长短,转身就打算闪人,没想到这时一个极富灵力的声音从人
群外传了过来:
——“这位客官并未出千,不过是时运旺盛,外加头脑聪明罢了。”
难得的一句人话,叶言学心想,然后回头看到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大路来,在这无比拥挤的地方,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宽阔的大道走出。
“蛤蟆成了精。”这是叶言学的第一反应。
围观的人群见这人来了,纷纷合手拜着,有些人甚至跪下了,在非人族地位奇低的今天,人们会对一只非人族行如此大礼,实在让人惊讶。
蛤蟆样的非人族生着两条人腿,只是比较短,它穿着考究的锦缎袍,徐徐走到叶言学正对面的赌桌前。
“魔君陛下派小人看管这间赌坊,难得遇到运势如此之强势的客官爷,实乃金蟾的大幸。”
原来是只金蟾!叶言学心说怪不得这些人对它拜了又拜的,人家可是招财的,而且还主打一个广进不出!
雪暴找这么个东西坐镇这里,明显是要让来的人输个啥也不剩再爬出去,真不知道这些人还起哄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