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晟慌忙走出房间,发现他昨晚安排的人全都倒在了院子里。
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洛璎用了什么手段,将他们全都迷晕了过去。
夜晟这才明白,她让自己将琳琅带出宫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他并没有让人去搜寻洛璎的下落,而是去了镇安侯府。
来势汹汹,将侯府的人吓得跪了一片,不知所措。
“司尧臣在哪里?”
见侯府的人不回答,他立刻让人进去搜查。
几乎将侯府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人。
“殿下找错地方了。想要找他,得去东街那个破巷子。”永嘉县主仿若看笑话般说了一句。
“他不在那里。”夜晟眉头紧锁。
永嘉县主见他说得这般肯定,就知道他必然是从那里来的。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一个将死之人,还能去哪里?”
夜晟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阴鸷,“闭嘴!”
“不是殿下将她扔出东宫的吗?怎么,如今倒是心疼上了?”永嘉县主心头笃定当年是夜晟诬陷了夜景湛,对他素来没什么好脸色。
见他这般紧张,难免想要刺激他一下。
夜晟本就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被她这样一说,当即红了眼,狠狠一脚踹在她的心口。
永嘉县主惨叫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戾气让周遭的人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将永嘉县主扶起来了。
“要是本宫再听到你这般胡说八道,绝不轻饶!”夜晟急着寻找洛璎的下落,没再与她多计较。
“就算你们一个个再喜欢他又如何?她还不是要死了!”永嘉县主站起身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阴毒。
夜晟从镇安侯府出来,与夜景湛撞了个正着。
“她不在这里?”
看来,他也在寻找洛璎的下落。
“吉氏也不见了。”夜景湛声音发颤。
他这几日一直让人盯着南锣巷,可一早却得到消息,他的人昨晚中了圈套,全都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发现院子里已是人去屋空。
紧接着,他就又听闻昨晚夜晟将夜琳琅带出宫的消息。
当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夜景湛撇下手头所有的事,匆匆赶去洛璎住的院子,发现那里也已空了。
他的心也跟着空了。
这一去,只怕是此生再也见不到。
夜晟拽着他的衣服,厉声问道:“司尧臣不是你的人吗?找到他就能找到阿璎。他在哪里?”
“他今日没有上朝,看样子也不在府上。我不知道他还能去哪里。”夜景湛发现他对司尧臣知之甚少。
一颗心顿时慌乱到了极点。
他没有半点头绪,只能让人跟无头苍蝇一般在京城里四处搜寻。
可一连两日,都毫无音讯。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封信。
那是洛璎的笔迹,只写了寥寥几个字:月落崖相见。
月落崖,是他们定情的地方。
夜景湛这两日几乎没有闭眼,等他赶到月落崖时,只觉得浑身上下难受到了极点。
但在看到洛璎的那一瞬,什么苦什么痛,通通消失不见。
她还愿意在月落崖与他相见,是不是意味着,她要给他赎罪的机会?
山崖边风很大,烈烈的风吹着她的白发,宛若一副凄婉的画卷。
“阿璎……”夜景湛明明有千言万语要说,此时却全都哽在了喉咙里。
“你来了。”洛璎看着他,神色平静。
“是,我来了。”夜景湛往前走了两步。
洛璎则往后退了两步,“别过来!”
她已经站在了山崖边,衣袂飞扬。
“阿璎,你别激动。我不过去,我不过去!”夜景湛退回了方才的位置。
但洛璎却没有动。
她垂眸看向地上那株枯死的植物,道:“你看,我们种下的合欢花,枯死了。”
那是他们当年定情时,携手种下的。
如今已经成了一片枯枝烂叶。
夜景湛看着枯死的花,心中一痛,“我们再种就是了,种满这山谷,好不好?”
“就算这山谷里种满了合欢花,这一株也不会再活过来了。我等了你五年,以为我可以等到再次与你心意相通。可我错了,大错特错!”
洛璎捂着自己的心口。
明明她已经失去了痛觉,却还是能感觉到心痛。
痛得她快要站不稳。
夜景湛见她身子摇晃了一下,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两步。
洛璎冰冷的眼神再次将他钉在了原地。
“其实我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