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为藏宝图伤神的时候镇西候和许冬也在聊着这件事。
“侯爷,真有什么劳什子的藏宝图吗?”
“这就不好说了。”刘世护也是一脸茫然,这传言说的是两年前的事,彼时他已经窝在家里一年多了,哪晓得有没有。
“就没有一点可能吗?”许冬追问。
“当年平定西都时这里只是一个军镇,他们败走河北的时候也没听说留下什么财物啊?那时候你也在,你听说过吗?”
“是啊,一个军镇能有什么财宝?就算有也不能搁在边界上啊!他们到现在也没富到把宝物随便扔吧,我看就是以讹传讹。”
“目的,目的何在呀?”
刘世护敲着桌子,又颇有疑惑地说道:“全儿捎回的话是说有人亲眼得见,双方八个高手以命相搏,如果不是要命的物件又何至于此?怕是有比财宝更重要的东西吧!”
“那会是什么呢?”许冬也一样不明所以。
“还是让全儿找个由头回来吧,我感觉这里边一定有事,就他那个混样弄不好都得栽进去,真到那时候就难办了!”
许冬笑了笑,道:“您也太小瞧全儿了,他做事可不见得像表面那么混蛋呀,还是等等吧!”
“还等?我可听说督抚衙门要在西都和广义之间修缮官道啊!”
“那条官道早晚都得修,不过就是提前了一年,这有什么?”许冬不解。
“这次修路要用石头,特别是广义左近,你想想,哪里有石头?”
“小黑山!”许冬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小黑山那几个毛贼算什么呀!单凭属县就能灭他几个来回,可两三年了,硬是督抚不管州衙不问的,到头来还成了气候!我就不信了,派一彪人马过去什么事都解了,他们再强还强得过当年北面的二十万雄兵?所以说呀这里边肯定有猫腻,不然的话何以都在坐视?”
“侯爷,有个传言您听说过吗?”
“你是说胡敢吧。”刘世护吸了口气,把手里的核桃倒扣在桌案上,叹气道:“那就更麻烦了,宋世宇可是骠骑大将军的副将啊,什么阵仗没见过,一个胡敢能吓住他么?我看还是另有图谋啊!”
“胡将军真的在山上吗?”
“或许吧,以他的个性我怎么都不信他会投敌,三年了,就算投过去也早该露个面了。但愿这次他能走得远远的,离开这是非之地,老夫宁可永远都见不到他!”
两人一阵沉默,似乎这话题本身就沉重,嘴上提起来心里就放不下。
少顷,刘世护重重地挥了下手:“不提他了!还是顾着眼前的事吧,这几天你挑几个得力的去小黑山转转,看看这段时日有什么动静,真有不测的话也不至手忙脚乱。”
“全儿那边呢?”许冬担心地问。
“有双儿在谅无大碍,我再加几个人策应就是了。还是那个主意,事有不测就让他赶紧脱身,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眼不见心不烦!”
……
镇西将军宋世宇也有三个儿子,与镇西候相反,他最器重的是自己的小儿子,就是那个被刘全称作宋老三的军中六品参军宋翔。
此刻他们父子二人也在说刘家的事。
“翔儿,你觉得刘全这小子怎么样?我看他可不想表面那么荒唐啊!”
“怎么样?”宋翔笑了笑,似乎对父亲这个问题很奇怪:“您不是试过了么,还提议让他做了县令,莫不是还拿不准?”
“嗯,确实有点担心,这小子鬼心眼儿太多了,做事往往不按常法来,让人防不胜防,我是担心他会不会再来个脚底抹油呢?”
其实刘全的小伎俩还是没瞒过宋世宇,柳树岛虽是法外之地,但宋世宇也有耳目的,那三个小胡闹的行径又如何能瞒得住。
“他脚底抹油倒没什么,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就怕他还有另一副面孔啊!”宋翔不无疑虑道。
宋世宇笑道:“你不也试过多次吗?怎么,还不放心?要知道,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是藏不住真身的,除非他不在五行之中。”
“那倒是,不过孩儿还想让他再过一关,总得把心放在肚子里才安心呀!”
“我儿做事就是稳妥,比你两个哥哥强多了!”宋世宇由衷地赞道。
宋翔谦逊地笑笑,赶紧转了话题:“其实父亲担心什么孩儿也知道,那刘全肯定不似表面那么糊涂,周明达之死他应该是看出了苗头,否则就不会有跟踪秦至世的事了。我在想,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呢?还会往下追吗?”
“不见得,他应该知道深浅,要吃大亏的事他是不会干的。哦,对了,那个人的事安排好了吗?”
“嗯,父亲,马上就弄好了,不会出差错的,他可是……”
宋世宇打断了儿子的话:“此事非同小可,就算再牢靠关键时候也须果断些,这也是情非得已呀!”说话时手上用力往下一按,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