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人追到了孤岭之上,一条黑影正悄然立在那里,旁边就是幽暗的山谷。
他不明白,这人跑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企图?
“朋友好俊的身手!”那人赞道。
马面人长嘘了口气,回道:“你也不错,在下全力才追得上。”
“追我干什么?”
“因为好奇,你不是一直在旁边看着吗?”
“嗯,也有道理。在下也有个疑问,你这面罩是哪来的?”
“非说不可吗?”
“那倒不至于。还有一句话,能猜猜你是谁嘛?”
马面人笑道:“没这必要吧,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就行了。”
“北面那人是从这里上来的吗?”马面人反问。
“有可能,不过这不应该是你关心的事。”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对你没好处。”
这两人的对话很奇怪,话里话外都是哑谜,似乎还透着一种默契。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马面人再笑,“没有了。”
眼前一花,那黑影瞬间便没了踪迹,只留下马面人茫然地立在那里。
……
“小黑山太热闹了,大晚上都不消停,应该不都是都被谣言蒙蔽的吧?”
武洪奎话中有话地说。
此刻宋世宇最关心的还是那个马面人,听武洪奎牢骚也没搭腔。
他问身边那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志鹏,按你说的这马面人岂不是练成了绝世武功,他才多大呀,就算从娘胎里练也不至如此厉害吧?”
这人叫宋志鹏,宋世宇的远房侄子,人称笑面虎,也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
宋志鹏道:“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人的潜质不同,师承也不一样,名师出高徒嘛!
这就像拿土坯和砖石筑墙一样,材料有别,工匠的手艺也不一样,做出的东西也就千差万别了。
不过有一点却很奇怪,这人似乎看出了小侄的路数,令人费解呀!”
“难道会有什么渊源?宋世宇问。
“这就难说了,恩师也是有朋友的,天知道谁会藏了私心呢?”
“你去追那人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但从身法上看像是个女子,小侄用了全力才追得上,显然也不是一般角色。”
“这就怪了,从北边来的是一个人,接应他的也是一个人,可这女子和马面人又是什么路数?大半夜的跑去小黑山又有何种企图呢?”
“能不能是广义县衙的人?如果是他们也就算不得怪事了。”武洪奎道。
什么脑子!小小县衙能有这等高手?太高看他们了吧!
宋世宇一向瞧不起这个副手,无非是有个硬实的靠山罢了,否则便连个小校都不如。
不过他也不能轻慢,毕竟有靠山呀,没准还兼着奏报的秘职,开罪不得,于是便岔开了话头。
“不好说,这事暂且放在一边,本帅现在最担心的是北边那人是怎么过来的,会不会有更隐蔽的通道?如果真有的话就麻烦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可不能小看这些蚂蚁呀!”
“不会的,小侄于黄昏前遍查了小黑山一侧的陡崖,根本就没有可供攀援的路径。
我想还是有人在崖上协助,如果说内部有奸细倒是值得商榷。”
“大将军,末将觉得还是为了财宝,至于其它么,就算放他们过河,登了崖又能怎样?
北军擅长骑射,没有马还不是有来无回,怕他作甚!”
宋世宇摇了摇头,忧心道:“不可大意呀!没听说他们也在打造战船吗?这些年每每都在盯着西都这块地方,定会有所筹谋的,不得不防啊!”
“接下来做什么?还去小黑山吗?”宋志鹏问。
“不必了,有传闻说胡敢等人可能落脚在柳树岛,你去那边看看,本帅总觉得这些人与北面有牵扯,或许在他们身上便能探得一二。
不过千万不能莽撞,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撕破脸皮,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武洪奎道:“大将军,眼下官道的修缮还不到一半,马上就要到期了,广义县有可能会误了供料呀。
那混账县令屡次三番弄鬼,我们是不是要干预一下,不然误了军情可是大事啊!”
宋世宇不耐道:“那也是工部和府州衙门的事,再说他们也有难处,这事过后再说吧。”
武洪奎无奈地看着主帅,心里一百个不自在,狂,有什么可狂的,不就是有个好姐姐吗!
……
刘全还是那么悠然自得,似乎什么事在他这儿都不是事,只要不耽误吃喝就好。
唐玮也不那么着急了,他知道急也没用,人家刘大人不是说了么,皇上都不急你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