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全和毕秉坤跟着小翠跑到监牢时唐玮和李君来一帮人都站在那里,一个个灰头土脸丢盔卸甲的。
唐玮更可笑,连鞋子都穿反了,白净的脸上满是虚汗。
“怎么回事?”刘全问仍在喘着粗气的李君来。
“大人,最里边牢房的房盖被掀开了,一共是三个人,我等接了消息就赶过来了,可还是没拦住。”
“都是顶尖高手,根本靠不上去。”邵洪道。
“刘双呢?”
“去追了,往西边去的。”
“李典史,那强盗什么情状?”
李君来道:“伏在那人背上一声不吭,很配合,应该是一伙的。”
“这下谁也不用惦记了!”
刘全拍了拍毕秉坤,又气急败坏地对李君来等人吼道:“牢房的房盖一揭就开呀?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毕秉坤接道:“大人,这也不能全怪李大人他们,之前的两次修缮都是上任主簿做的,别人也插不上手啊!”
到底是老好人,就会说不得罪人的话。
刘全环顾一周,恨恨地说:“你们能往死鬼身上推,本官往谁身上赖呀?”
说完气呼呼地离了监牢,只把几个下属和衙役扔在了那里。
刘双是稍后才回来的,见她皱着眉头那样就知道,彻底没戏了。
“都是些什么人?”刘全问。
“看不清,都蒙着面,路数上也瞧不出端倪,扎手得很。
不过有一点却很奇怪,这几个人都没有下狠手,似乎不愿伤人。”
“比前日晚上那人如何?”
“那倒不至于,不过也绝不在一流高手之下,特别是背人那个,冲出大门时把栏杆都撞断了。背着人也不见迟缓,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娘的,哪来这些狗屁高手呢?”
刘全把茶具狠狠地掼在案上,一脸的不甘。
……
隔日,州衙的同知张魁又到了。
刘全很是无奈,这帮上官也不知整日都闲成什么样,不过走了个强盗,至于眼巴巴地盯着吗?
“刘大人,其实本官也不想来,不过走掉这人很特殊啊!知府衙门也在过问,不问清楚能行吗?”
“张大人,不过一个强盗,走了自然有人背过,有什么特殊的?”
张魁正色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强盗可能另有身份,想想看,如若涉及到防务秘事会怎么样?恐怕刘大人再有斤两也背不起吧?”
“防务秘事?”刘全笑了笑,揶挪道:“那人脑门上也没贴帖子,如果不是下官抓到还不知要逛到几时呢?知府衙门又如何晓得他有碍防务呢?猜的吗?在这儿他可是什么都没说呀!”
一番话让张魁难以应对,刘全说的没错,人是广义抓的,逃了当然也是广义的过失,大不了功过相抵,再限期捉拿便是。
至于涉及防务秘事就更可笑了,既然有人知道又为何放任?难道是专门试探广义官员能力的?这跟谁都说不过去。
“刘大人,那人真的什么都没说?”
刘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张魁,不解地问:“张大人,这事有那么重要吗?下官既然抓到了就要审,哪想到还没问到正主这人就被劫走了,他能说什么呀?”
“对,也是脑门子上没贴帖子!”张魁同样揶挪道。
“嗨!这事也怪下官眼拙,那正主人高马大的,看着就像护卫,哪想到竟然是头骡子!”
刘全给张魁续上茶,满脸疑惑地问:“张大人,这人真的有什么背景吗?”
“这个么……”张魁摇了摇头,斟字酌句地说:“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上面过问就一定有必要,这事猜也猜得到,一个盗贼怎么能引起如此关注呢?”
“那下官岂不是惹来了祸端?早知如此还不如睁一眼闭一眼呢,这不闲的吗?”
“这是什么话?食朝廷俸禄就该做忠君之事,缉捕盗贼乃是尽责,但监管不利乃至走脱便是失职,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刘全像是听着很受用,诚心诚意地回道:“大人教训得是,昨日下属们找''由头''下官也如是说,失职就是失职,最起码有失察之责,有什么好说的?”
刘全尽力把“由头”两字咬得很重,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笑笑,似乎很是无奈。
张魁心里一怔,这小子憋什么坏呢?便转而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这总不会不知道吧?”
刘全像听不懂人话似地叹了口气,接道:“他们说监牢两次修缮都是上任主簿张翼做的,据说施工的还是上面某位大人的亲戚,这话说的,弄得下官都没法接话了。”
你这话我就没法接!张魁心道,你小子什么都敢说,还不是仗着根子硬?于是嘿嘿一笑道:“这个暂且不提,还是说说眼下该怎么办吧?”
“噢,刚刚您是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