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李长生和张大胆正收拾行装,马阎等人正时脸上黑气已去,再次来到李长生面前道谢。
李长生和几人寒暄几句,马阎等人才千恩万谢地离开。
几人刚一离开,周兴二人又走过来抱拳行礼道,说道:“实不相满,我二人是湘省张元麟,张督军属下,途径此地办事,这次多亏李道长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来日必有厚报,这个令牌请真人务必收下,它日来到粤省遇到什么事,却也有些用处。”
听了这话,李长生展颜一笑说道:“好说,好说,二位有心了,贫道先行谢过二位。”
将令牌接过手中,却是沉甸甸分量不轻的样子,只见上面刻着几个大字,督军令!
周兴二人见李长生收了令牌,一抱拳说道:“李道长,那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二人上马,先行离开。
李长生见那二人行事,心知也非一般人,却不想是督军府上的人。
而那个少年看起来倒似比那叫周兴的更有些地位,想来也有些来历。
只是李长生对此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和张大胆一起收拾好行装,正准备离开。
此时武时威却火急火燎地跑来,一脸谄媚地笑着说道:“李道长,可是要回任家镇义庄?”
“不错,正是回义庄。”李长生微微一愣点头回道。
武时威一听,心中大喜说道:“李道长,我已派人连夜赶回去报告抓获马贼的消息,只是到现在还没见有人赶来。”
“这些马贼还要有人在此看守,赶路实在是有些不便。”
说着又望了一眼远处的任婷婷,才继续道:“我表妹是镇上任老爷的女儿,正好顺路要回任家镇,能否和李道长一道同行?”
李长生望向远处一脸期待的任婷婷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一起走吧!”
武时威闻言大喜,当即招呼任婷婷上了马车,跟上李长生一起上路。
……
直到中午时分,众人才赶到任家镇,镇上任家仆人,早已在路口等候多时。
任婷婷下车来谢过李长生一路护送,并开口邀请李长生到家中做客,以表谢意。
只是李长生还有满车的药材,只能婉谢了她好意。
二人赶回义庄。
庄内只有文才一人在家,秋生又到他姑妈店里帮忙。
文才和张大胆帮着李长生将车上药材卸完。
李长生拿出几个大洋正想给张大胆当作酬劳,那张大胆却是死活不收,赶着马车就要离开。
李长生见此哑然失笑,只能作罢,但却又取出一个辟邪符咒交给张大胆,说道:“这个东西或许对你以后有些用处。”
张大胆见是一道符咒,又见识过李长生符咒的厉害,知道这东西灵验,伸手接过小心藏在怀里,道了声谢,这才告辞赶着马车离开。
李长生回到义庄,问起九叔去向,文才嘻嘻一笑说道:“九叔又去找他相好的去哩。”
李长生闻言微微一笑,所谓九叔的相好正是米其莲,也是镇上大户人家,二人相好已久,但米家老爷却是瞧不上九叔一个茅山穷道士,准备棒打鸳鸯,拆散二人的好事。
二人正聊着,突然屋外响起一声喝骂。
“林九,你给我出来,我病死你都不来看我一眼!你这没良心的!”一个全身穿着花布衣衫的女人骂骂咧咧地推门进来。
“蔗姑!你怎么来了?”文才一惊,急忙迎了上去。
“哼,让你们传信,到底给你们师傅说了没有啊!?”蔗姑一脸慎怒。
“不关我事啊,是九叔他不肯去见你!”
文才闻言急忙辩解道,“我们给九叔说了,说蔗姑你病的好严重啊,恐怕要不行了,想要他去见你最后一面。”
“那怎么没见你师傅来呢!?”蔗姑似是不信又追问道。
“师……师傅说,不知你又搞什么鬼,醉翁之意什么的。文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蔗姑一听顿时满脸羞怒道,“哼,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不信你问长生,当时他也在场的。”文才一扭头看着李长生说道。
“啊,这个……九叔很快就回来了,蔗姑你先坐下来歇歇。”李长生知道蔗姑喜欢九叔,急忙岔开话题,和文才一起拉着蔗姑到院中的凉亭里。
“哼,这个没良心的,连我最后一面都不愿见。”蔗姑心中气苦,狠声问道,“你师傅他人呢!?”
“去见米其……”文才闻言脱口而出,说到一半,突然省悟,急忙闭嘴。
“米其莲!哼,我就知道又是她。”蔗姑闻言心中怒极,抓住颈中佩戴的一个心型项链,就想一把扯下扔掉。
可是又有些不忍心,心型项链里面镶贴得可是她和林九的照片,这个时代这样的项链可并不好找。
突然蔗姑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