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刚大亮,义庄外就有人急拍门大喊。
文才起身开门,见是任府管家。
“什么事啊?大清早的……”文才睡眼朦胧,随口问道。
“任老爷不行了!快请李师傅去看看。”管家气喘吁吁一脸惊慌的神情。
文才一惊,见管家一脸焦急的神情,情知出事,急忙转身就去喊人。
却见九叔和李长生也都听到动静,走了出来,闻听管家所言,都是一怔。
管家一见到李长生,顿时急步上前,“李师傅,我家老爷他不行了,小姐让我来请你快去看看。”
“莫急,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九叔宽慰道。
管家喘了口气,说道:“昨夜李师傅离开后,我家老爷回房休息,一夜无事。”
“可谁知,今晨我去叫老爷,却如何也叫不醒,我心中不安,近前一看老爷脸色苍白,已没气多时了!”
“请李师傅和九师快去看看吧!”管家一脸焦虑的神情催促道。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长生和九叔相视一眼,都觉古怪,微一沉吟说道。
“好,咱们先去,文才你随后带齐家伙再跟来。”九叔又吩咐文才。
文才答应一声,去房内收拾东西。
二人跟着管家向任家镇赶去,路上李长生又将昨晚的事情简单给九叔说了一遍。
九叔闻听尸体变成僵尸同样心惊不已,又听任老爷已同意将僵尸火化,心中微微一松。
赶到任家,任婷婷伏在堂内哭得梨花带雨,武时威在一旁劝慰,只是不听。
一见二人到来,任婷婷两眼红肿迎上前去,拉住李长生哽咽道,“长生,我爹他……”话没说完眼泪已先流了下来。
“莫慌,待我去看看。”李长生宽慰道。
几人来到任发房间,李长生近前一看见任发直挺挺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一张脸苍白如纸,双眼周围带着一圈黑气,再细看印堂之上,已布满煞气。
李生长吩咐任婷婷将任发扶起,揭开后背纱布,之前被僵尸抓伤之处敷的糯米已然变成黑色。
让人将糯米换下,见伤痕处却是一片鲜红之色,显然尸毒已解,任发现在的情形并非尸毒造成。
李长生见此暗自沉吟不语。
九叔也不由眉头微皱,开口道,“管家,任老爷有什么仇家或是生意上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
管家微一觉吟,苦涩道,“我家老爷虽说近几年生意大不如前,但也在各处经营着不少产业,不说其它地方,就任家镇上也经营着最大的银号还有几处酒楼。”
“生意上的往来的人太多,但要说到结怨和仇家,这……”
管家一时也拿不准该如何回答又迟疑地问道:“九叔的意思是,任老爷这是被同行害了性命!?”
“妈了个巴子的!谁害死我表姨夫,让我逮到,看我不活剥了他!”武时威闻言大怒说道。
“任老爷并没有死,只是被人下了邪术,失了魂魄才会如此。”九叔叹气说道。
“九叔,真的,我爹他没死!”任婷婷闻言心中一喜,又急向李长生求证似是的问道。
“任老爷确实没死,只是气若游丝,因此你们才会看不出来!”李长生微微点头说道。
任家人闻言心中一松,任婷婷喜极而泣,“那我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这下术之人手段阴险,现在还看不出所施何术,引走了任老爷魂魄,看来相当棘手!”
九叔又细查了任发的情形皱眉说道。
“这可怎么办呢?”任婷婷闻言脸色一白,眼眶泪光闪动,楚楚可怜地望着李长生抽抽噎噎起来。
“婷婷你让其它人先暂时回避一下。”李长生扫过众人淡然说道。
众人闻言,自无话说各自离开,房内只剩下任婷婷和九叔。
李长生见众人离开,才缓缓说道:
“婷婷,任老爷的现在的情况,是体内被人下了蛊,这种蛊如果被它侵入心脏,任老爷立即就会毙命。”
“虽然可以现在驱离,但没找到他魂魄之前,蛊虫离身或是杀死,只怕会被下蛊之人立即察觉,到时候另起手段加害他的魂魄!”
任婷婷闻言吓得脸色惨白,一时不由怔住。
“噬心蛊!”九叔闻言一惊,脱口而出,“竟是用阴线虫这种歹毒手段!但任老爷的魂魄丢失又是怎么回事?”
“不错,正是此蛊!”李长生点头说道,“此蛊我也是从一本《通蛊秘录》的书中见过此症状。
“但任老爷所中之蛊又是和书中的噬心蛊不同,而是其一种变种。”
“中者先被阴线虫入体,施术者便可在远处感应到此蛊虫,便可以此蛊虫为基施法驱其魂魄,中蛊者不会有任何痛苦表现和异状,如同寿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