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玄学吗?”
很久以后,盛夏都快在病床上睡着的时候,悠悠的听见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啊?不信,要相信科学!”盛夏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是唯物主义者。
“我本来也不信的。”鹿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盛夏听不懂的话。
“随便你,该走了,刚才森哥给我打电话了。”盛夏把那堆检查报告都拿着了,毕竟也是花了钱的。
[检查都没毛病,鹿野该不会落下什么检查不出来的毛病了吧,他怎么奇奇怪怪的,还开始信一些有的没的了!]盛夏一边腹诽,一边朝外面走。
“别总在心里骂我。”鹿野的声音像幽魂一样出现在盛夏的耳边,他本身就高,此刻还走在盛夏的身后,加上这句话,简直是鬼片前奏。
“喂,你别在背后吓人!”盛夏被吓了一跳,她不太习惯身后有人,特别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会被偷袭。
寻常人总觉得背后有人是一种有安全感的事情,但是对于盛夏来说,是童年的噩梦。
“我可没吓你,吓到了?胆子也太小了吧。”鹿野看着盛夏瞬间有点苍白的脸色,才意识到或许她真的被吓到了,声音都是疑惑中带着点小温柔了。
“对啊,吓到了,以后别在人背后说话。”盛夏抬头看了看有些小心翼翼的鹿野,还是表达了情绪,毕竟吓到一次和吓到多次相比,他的那点小情绪可以忽略。
“好,知道了。”鹿野反倒有些“听话”的答应了。
“我没骂你,你别瞎说。”盛夏突然想起来鹿野一开始的那句话,赶紧为自己自证清白。
“是吗?我说的是心里面~~”鹿野甚至微微靠近盛夏,两个人的距离一瞬间变得狭窄,甚至他的声音都是上扬的,带着一点试探和掌控。
“心里也没有骂人,你怎么还能听见别人心声不成?!”盛夏最开始有些心虚,毕竟老吐槽他,但是她好像~~~~好像没骂人吧!
“那可不一定哦~~”鹿野抬起来那个长而白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晃了晃,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引人遐想的话,然后越过盛夏向前走了。
“还不一定?是一定不会!”盛夏对着他的背影,声音不小的肯定回复。
[又不是神仙下凡,还会读心了?怎么不说自己会魔法呢?]
盛夏忍不住对着那个身材比例极好的背影嘟了嘟嘴,表示不服气。
车已经被保险公司拉走维修了,两个人只能打车去酒店了,为了让鹿野不被认出来,盛夏把自己的帽子和全新的口罩都拿出来给了他。
“你确定让我戴这个?”鹿野看着眼前这个粉色的帽子陷入了沉默。
“额~没有别的选择了啊!”盛夏苦口婆心的劝慰他。
盛夏也不是喜欢粉色的人,这个还是韩清买给她的,她说女孩子就要喜欢一些粉粉嫩嫩的颜色,不要总是灰白黑三个颜色,显得整个人死气沉沉。
“不戴,戴口罩就行了。”沉默还是无法让自己消化这顶粉色的帽子,所以索性放弃了。
“不行!你的头发也会被认出来的,刚刚森哥特意嘱咐我的,你一定要全副武装!!”盛夏按头他戴上帽子,但是无奈鹿野还是高她一头,整个场景就是盛夏在跳高。
“你强迫不了我。”鹿野“嘚瑟”的耸肩,表示根本够不到他。
盛夏看着对面缓缓行来的出租车,挑战她速度的时候到了,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了鹿野的“痒痒肉”,然后趁其不备,把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顺便开心的对着出租车伸手。
鹿野被这瞬间惊到了,他看着旁边一脸轻松打车的盛夏,有些无奈和不可置信,甚至有些轻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是在笑自己居然被这样“卑鄙”的方式打败了?还是在笑眼前这个小女孩居然可以想出这样的招式?又或者是被自己居然觉得有点意思的想法惊到了,又可能是自己居然也是可以接受粉色在自己身上和眼前存在的吗?
“走吧,上车吧。”盛夏对这种小小胜利的得意感全都写在了脸上。
“师傅,汉庭酒店。”盛夏说了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名称。
“姑娘,你男朋友生病了啊?这么热的天还捂这么严实!”出租车司机大概是热情的北方人,所以两个人一上车就开始拉家常。
“啊?啊!对,他身体不舒服,不能受凉。”盛夏开始胡说。
胡说完就看见旁边的鹿野盯着自己,似乎对自己的“名声”格外在意,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说,一副质问的样子,盛夏耸耸肩膀表示很无奈。
“你们是刚出院吧,还拿着行李。”司机师傅并不打算听着这场四海八方都是客的对话。
“嗯,师傅还有多久到啊!”盛夏准备岔开话题了,真怕她继续编下去,鹿野会忍不住摘开口罩为自己正名了。
“挺近的,大概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