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诗曰没有立马搬到沈冀旁边,她总觉得等沈冀一来看到旁边突然有个同桌了,估计都不会进来。她准备早课下课那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马上搬到沈冀旁边。
贺诗曰让系统留意教室后面沈冀的一举一动。
下课铃响了,读书的声音减弱,有人因为困倦趴下了脑袋。
教室里面渐渐安静,外面却传来谈论的低语。
贺诗曰的桌子上已经空空如也,书本早就被她放在了地下,她害怕来不及冲过去。下课铃一响,她拿起自己的桌子便放在了沈冀旁边,那动作行云流水,美观中又带着一点别扭,怎么看怎么怪!
沈冀还是初见那样,卫衣帽戴在头上,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他侧着头对着窗外睡觉。
靠拢的时候贺诗曰声音放小,并没有惊动沈冀。然后少量多次将自己的书本全部搬到了沈冀旁边。多亏了这个教室还算得上宽敞,让她的行动快了不少。
班上的人看着贺诗曰感觉到很奇怪,她为什么突然换了位置,还坐在那个沈冀旁边。
贺诗曰才不理会那些同学探究的目光,盯着沈冀的后脑,心里感慨万分。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的他,到底为什么那女人要如此残忍。
贺诗曰撑着头,就这样一直看着沈冀。
“他要醒了。”系统的声音传来。
还没有等贺诗曰收回眼神,便和转过头的沈冀目光一撞。
沈冀很累,他本来就不用来上学,突然想睡一个好觉,便来到了学校。
他转过头的一瞬间便看见一个少女,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眼睛弯弯的像月亮一般,嘴角露出小虎牙,朝着他打招呼。
她穿着校服,眼睛亮亮的,他是在做梦吗?
“你好,我是你的同桌贺诗曰。”,贺诗曰看着他,头发和帽子将他遮住了,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那遮住眼帘的头发下,眼睛微睁,冷冷的,像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任何回应。
贺诗曰试探的出手用自己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沈冀压在头下面的手臂。沈冀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如临大敌抬起头来,便看见自己身旁有一个少女。
她是谁?为何在这里?
贺诗曰见他起来,继续朝着他打招呼,她刚抬起头,就看见沈冀站起来准备离开,手疾眼快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上面有纱布重重缠绕的手感。
沈冀脚步一顿,隔着厚厚的布条他也感受到了少女指尖传来的温度,烫的他不知所措。
“叮叮叮。”恰好上课铃响了。
贺诗曰道:“上课了。”
也不知道那里来得力气,使劲一拉让他坐下,沈冀没准备,倒是真的被拉坐下了。
上课的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了,沈冀没有上课走的习惯,虽然很少来,但是这节课开始了,他便一定会上完,下课离开。
沈冀手腕轻轻一挣扎,便让贺诗曰松开了手,少女指尖的温度顿时荡然无存,只有刺骨的冷冽停在手腕。
贺诗曰本来以为沈冀挣脱开,就会离开,结果发现他并没有走,而是背对着她埋头继续睡。看着沈冀的背影,有点气馁。
但是没关系,这才刚开始,对一个陌生人,人家没让自己滚已经很好了,贺诗曰这样安慰着自己。
“剥离进度零。”冷酷无情的声音,机械没有一丝感情。
贺诗曰抿嘴一笑,内心深处想把系统拖出来打一顿,原因无它,贺诗曰当然知道是零了,沈冀理都没有理她,有进度才怪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沈冀与世界剥离,这不,才来接近他!
沈冀双眼无神,看着窗外树木高耸,他在想,旁边那个少女是谁?他认识他吗?为何要来接近他?
显然他没有听到贺诗曰刚才的自我介绍。沈冀不是傻子,那么多有关他的传闻,听了还来靠近自己,必然有自己的目的。
可是他又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他什么都没有。
罢了,还是不应该睡的太好,梦他不需要。
贺诗曰还真的没有听过关于沈冀的传闻,或者说有!她并不知道说的是谁,听过就忘了,所以还真不知道。
她不知道沈冀心中所想,对着讲台发呆。
讲台上的老师正语气激昂,对着台下的莘莘学子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知识全都灌输到自己得意门生的脑袋里面。
台下的学子没有辜负台上老师的努力,个个抬着头颅,眼睛里面全是对知识的渴求。而后排几个歪七倒八的学生,没有人留意到他们,他们也不在老师的传播知识的范围中。
俗话说的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当老师之前谁不是立下大志,想着自己能够对每个学生都做到关爱,做到不放弃,将脱离正轨的学生重新带回康庄大道。
可是事与愿违,老师的关心,老师的注意反而是他们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