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府的时间过的就是这么快,基本上整座府邸的人都围着秦南柚转,姜伯第二日下午就找了几个专门进山挖草药的好手送到了庄子上,由姜大带领着他们进山剥树皮。
等回了相府,北北出现,从怀里拿出封信举过头顶。
“小姐,有您的信?”
秦南柚疑惑的接过,这时候能给她写信的是谁,她还真想不出来。
把信拆开,熟悉的字体,是羌瑶给她写的。
原来,她已经到了西丰国的羌家。
这次给她写信除了报平安外,还提到了皇上的寿诞。
羌家常年行商,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国宴,不过羌家是西丰的皇商,在西丰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她倒是能跟着西丰使团来。
现下离皇上的寿诞只剩一个多月的时间了,细细算来,她已经跟着使者团出发了。
信里还提到了边境贸易,西丰国和大元在边境并没有太多的贸易往来,两个国家都是有些封闭自守的。
没想到这次羌瑶回去后主动提出了要和大元开门通商的建议,这样能大大增加两国的经济往来。
秦南柚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沿着折痕把信折好又打开再折好。
她是个很能藏拙的姑娘,在她身边时乖巧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娃,没想到回去以后竟然如此雷厉风行,说做就做。
秦南柚没有回信,估摸着信还没到人就先到京都了呢。
算算时间,萧绎也该从琼州府出发了。
皇上的寿诞是国之大宴,把这事交给萧北骐来办,他可是忙的脚不沾地。
他们已经好些时间没见面了。
这日,秦南柚在香满园大厅里听着说书先生讲边关的趣事。
萧北骐抬脚进来就看到一脸开心的了。
她好像很爱这种干净利落的打扮,脚还像男子一般踩在凳子上,痞里痞气的,又穿着一身不算新的衣服,任谁也不会把她和绎王妃这样的身份连接在一起。
“皇婶。”
萧北骐上前见礼,正遇到大堂中其他人对着说书先生拍手叫好,呼声掩盖了他的声音,恰巧只能让秦南柚听见。
秦南柚见她来了,有些尴尬得把脚收下,并膝摆好。
“三皇子怎么有空过来,马上就是国宴了,按理来说应该忙的脚不沾地才是。”
秦南柚给他倒茶。
他半起身不敢接,可想了又想,还是接下了,秦南柚愿意这么对他,就证明了秦南柚看得不是身份,而是他这个人。
现在他们抛开所有,只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倒茶是常有的事。
萧北骐兀自自我洗脑。
“忙,这不刚从内务府出来,饿极了,就想着来这里对付一口。”
秦南柚听他是来吃饭的,连忙让小二又加了几道特色菜。
反正又不用她付钱,不吃白不吃。
萧北骐听见她跟小二熟稔的报菜名,她说的都是他喜欢吃的菜。
他喜酸,秦南柚点的都是些酸甜口,糖醋味的菜系。
萧北骐双手捧着酒杯来回转动,头垂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南柚在他对面坐下,手指了指台上的说书先生。
“他可不一般,明明没去过边关,没上过战场,却把一场又一场的战事描绘得这么生动。”
萧北骐灌下一杯茶,一个早上都在各种忙碌,愣是一杯茶也没时间喝,喉咙里的苦涩散了大半他才开口,“你怎知他没上过战场,没亲眼见过生杀场面,没亲身经历过。”
秦南柚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北骐。
“你说,他上过战场?”
萧北骐身子往后靠了靠,在他面前,他不用时时都拘着。
“他就是从琼州府回来的,三年前大元和北辽大战,他腿被打断了,差点没捡回来这条命,皇叔不忍他年纪轻轻把一生断送在琼州府,就把他送回来了,并且让郎中给他医治,整整治了一年,他才能走路,现在还是有些跛的,从此他就在这里当了个说书先生,把琼州府的故事说给大家听,也算是能养活一家人。”
萧北骐又喝下一杯茶,像是喝酒一般,沉闷不已。
秦南柚点点头,原来如此。
她还好奇为什么他脚会是跛的呢。
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实属不易,这条腿只能是这样了。
秦南柚心想,萧绎是个懂得心疼人的,不管是心疼她,还是心疼他手下的这些士兵,他都做到了无愧于心这几个字。
“羌瑶也跟着来了。”
秦南柚望了望外面的光景,天气很不错,阳光刺眼又明媚。
萧北骐手上的动作一顿,“羌家只是商户,如何能跟着使者团一起前来。”
“皇商嘛,要得手并不难,她不进宫,就在城中陪我几日,她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