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凡时没经历过感情方面的事儿,有了结婚对象也是假结婚。
对于爱与不爱的分界线从来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处在感情之中的两个人的极限拉扯。
“你会饿吗?”周曾沸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金凡时的思维。
她没有前几日再那么撕心裂肺,一天一夜没有睡觉,让她的身体扛不住重压轰然倒下。
如今好不容易吃了药稍稍好转,看见自家奶奶担心的那副样子有些心疼,更害怕老人家为此自责,更是不敢作弄自己的身体。
更何况金凡时还算是客人,虽然说她心里生着林落华的气,又不能把这气强加到客人的身上。
周曾沸刚刚挪开视线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大概是两点半的时候人来的,无限的沉默加上又捅开心窝聊了那么一会儿,这会儿已经四点多马上要临近五点。
中午打电话的时候,这人好像也没吃饭,一直忙忙碌碌,为了许愿的事奔波。
“还好,不是很饿,如果你饿的话,咱们去吃饭。”
金凡时其实并不是很饿,她的饮食可以这样说,她没有饮食规律。
工作日还好,早上的时候总会多少吃点,可是一旦忙起来,中午和晚上除非有应酬,一般饿着就过去了。
一到假期,整个人就特喜欢赖床。约莫中午才起,也不吃中午饭,一直待到晚上喝瓶牛奶就睡了过去。
所以就算已经一天没怎么碰吃的了,现在也还不是很饿,刚刚周曾沸问他饿不饿的时候,才猛然觉察自己昨天好像只喝了杯饮料。
“许愿还好吗?”
周曾沸刚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倒是把这事儿忘的干净,这会儿想起来了,终于开口问。
“还好,不过没找到人,不知道去哪儿了,留了封信,大致就是让我别担心。”
金凡时想到信中的内容心和头一块疼。
这小孩儿不让大人放心,心里的那点问题还没解决便要装大人,展现在金凡时面前有多么正常和无所谓,可能实际上的他就有多么难熬和压抑。
可是现在联系不上他,担心也只能是白担心,家长又不在乎她也觉得慌。
金凡时有些无奈,“我明明年龄不算大,却总觉得像他阿姨,有些跟不上他脑回路”
25岁的她跟不上18岁少年人的回路也算正常,琢磨不透他的内心,此刻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消失在眼前,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虽然有解释,但是用处并不大。
“虽然给你留了的信里面什么内容我不知道,但是许愿或许说的是实话”,周曾沸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了个皮筋儿,终于舍得将散着的头发扎了起来。
“他那小孩儿不喜欢和别人推心置腹,可是前几次一起在醉清风,倒觉得他对你和对常人不同。”
周曾沸如是说。
“好歹是心理医生,他又是我客户,若是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还有些生疏,自己砸我自己招牌嘛不是。”
金凡时也没觉得对面的人说的有什么错,事实确实也是这样,多少也能感觉出来一点。
“所以……你还难受么?”
金凡时看着把头发扎起来的她竟然有了些精神气,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那人突然站起来,把窗帘拉开,外面天还没有黑,虽然此时已是黄昏将至,太阳也在渐渐落山,不过总归是比刚才亮堂了。
“难受啊”
难受但是没有用啊,一味的哭不可能让她想念的人回来紧紧拥抱住她,就算撕心裂肺的疼,也没办法。
“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一点都没有颓废的样?是不是觉得其实我并不爱她?”
周曾沸嘴角微微弯起,很想知道对面的人会怎么回答?
“不会。虽然不常知道你们的过去,但好歹也是朋友,日常相处的时候,多少是琢磨透了你们俩个的一点性格”
“你若是真的瘫在房间里颓废的过上个十天,半个月倒还真就不是你了。”
“我眼中的你应该是在知道事情发生之后难过归难过,可是总要清清楚楚揪出来原因,给自己制定到计划,要么追人,要么放下。”
“其实中午给你打电话时,担心的也只是你过于难受,状态不好,一点都不担心,你会难受到自残”
这番话之后,金凡时再看向周曾沸的时候,发觉这人竟然笑了起来。
“哈…要感激我惜命,又不是她去世去给她殉葬,要死要活的都不好看。”
周曾沸哼一下笑了,她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笑的这一下足够让人感到要比刚刚进来时的那份压抑好了不少。
“只是在一个原本无关紧要的人共度了一段时间,又了解了她的生活习惯,突然消失不适应罢了。”
解释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儿,不过有些牵强。
周曾沸在嘴硬,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