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法律上，赌资是不能作为共同债务。离婚后，第三方没有义务让她来偿还。
但那些放高利贷的本身就是违法，还指望他们催债时守法吗？
而且，何枫虽然没钱没势，但是一个人疯起来，是可以不管不顾的。他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直放在外面，始终是个隐患。
她可没有那么乐观。
这几方，一个都不能留。
“放心，我还没有傻到刚接到电话就去举报。再等等，乖。”她眯起眼睛，勾起一个笑容。
沈玫终于受不了她这个油腻的表情。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转身离开了。
当天，一身疲惫的顾凝再次进入游戏。
“哎……”仰天长叹，她还是个小透明。
“姐姐为何叹气？”陌寒问道。
“不知何时才能见天日啊……”
他感觉到了她的疲惫，却不知如何缓解。
他总觉得跟姐姐之间有道无形的屏障，这让他很苦恼。
“姐姐，我怎样才能帮你？”
他今日换了柔软的衣服，看上去更加利落飒爽。顾凝看到心里就舒爽了不少，再摸摸他的耳朵，心情便好了大半。
随着她的揉搓，陌寒总觉得从耳朵开始，全身都酥酥麻麻的。眼睛也越来越亮，不安和苦恼都淡了下去。
最后顾凝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陪我睡一会吧。”
他便几不可查的小小嗯了一声。抬起一只手设了个结界，隔绝所有声音与画面。挨着姐姐的这只手向后，成一个保护的姿态，轻轻的虚扶在她后背。
心里十分满足，头顶被揉的酥麻的耳朵，也轻轻动了动。
姐姐靠在他肩上欸。
他又把空出来的一只手，试探的靠近顾凝的额头，开始用灵力帮她舒缓疲惫。
顾凝这一觉睡得质量超好，两个小时就醒了。
“姐姐不多睡会吗？”
“不用。”她摇摇头。虽然只有两个小时，但比之前睡得好太多了。只觉得周身疲惫一扫而空。
【那是，陌寒一直帮你用灵力疏通呢。】
她起身伸个懒腰，“谢谢你，小寒。”
陌寒傲娇的笑了笑，“也就，还好吧。”说着，毛茸茸的长尾巴缓缓翘了起来。
顾凝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根本移不开视线。
完了，手好痒，好想摸。
心里想着还是得征求他的意见，手却已经伸出去了。
只可惜，陌寒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还以为他在看自己身后。
一转身，见到小金羽兽正站在结界外，眼巴巴的看着里面。
他只好打开结界。
尾巴转到自己面前，顾凝想，这不简直是猫菩萨吗？
手还没伸出去，尾巴就落了下去。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大王……”
进阶的小金羽兽走了过来，冲着陌寒喊大王，吸引了两人共同的视线。
顾凝在看回去，尾巴已经收回去了。
八级的金羽兽可以口吐人言。但谁知道它一出来就对着陌寒喊哥哥。声音还挺甜，喊得他一身鸡皮疙瘩。
上次他严格的说过不许喊哥哥。谁知这次回来，它又想起这么个称呼。
陌寒扶额，“也不许喊大王。”
小金羽兽抖抖翅膀，人类真复杂。族人都会直接告诉它该喊什么，只有大魔王总让它猜。
“这是之前那只鸟吗？”有外人在，暂时放下尾巴的事，顾凝问他。
陌寒点点头。心里却暗想，这小金羽兽怎么回事，跑到姐姐面前乱刷什么存在感？
顾凝当时在手机上看着还那么萌，没想到实际见到这么猛。她就多看了几眼。
注意到她的关注点一直在金羽兽身上，陌寒有点坐不住。“姐姐，我们去别处看看？”
顾凝还未说话，一道浑厚的声音便传来。
“陌少侠留步。”
族长金云翰早早在外面等候了。
他一听说陌寒回来了，立马赶了过来。
陌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些人好烦，他只想和姐姐单独相处。
一生气，除了耳朵要给姐姐看，其他妖族形态都收了起来，保持了猫耳少年的样子。
“陌少侠，”金云翰顿了下，环视一圈，“是有人来找您吗？”
顾凝一挑眉，低声问道：“他能感受到我？”
陌寒有问必答，“金羽兽的感知力强一些，但他察觉不到你的具体位置。”
金云翰：真是谢谢你，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
陌寒说完又转过头，冷漠道：“什么事？”
前后态度差距过大，变脸速度令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