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不吭声,目光依然定在某处。
傅以琛觉得好奇,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猜测道,“该不是那个小丫头吧?哦,似乎也只有她才有这本事呢。对了,这么久没见面,要不要趁着这股劲儿,好好收拾她一顿?”
他所谓的收拾,自然是指那一方面。
又是过了一会儿后,季晏礼终于看向他,公事公办地道,“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傅以琛投给他一记“真没趣”的瞥视,便也回归正传,谈起公事,末了,又八卦起另一宗,“陆筱这次咋也跑去国外了?你允许她去的吗?”
“没有,她去的时候,我才知道。”
季晏礼倒是回应了,他拿起烟盒,抽了一根烟。
傅以琛听罢。
他有些惊讶,道,“她该不是知道什么了吧?不过,又没理由呢,就算猜到什么,肯定直接杀到这里来,干嘛还跑去找你。”
“对了,你延迟回国,是不是与她有关?”
季晏礼再次沉默。
眼神,变得深谙起来,五官精致的脸容,在他不断吐出来的白雾气缭绕中显得更加高深莫测,沉着内敛。
他出差的第三天,陆筱也忽然来了。
他感到愕然之际,但也没多想,因为,这次去忙的事,多多少少与国外总部有关联,陆筱过来,正好能协助他一把。
像以往那样,他只要静下来,会想起那小丫头。
然而,陆筱就在身边,他便没法做到泰然自若地打给她。
陆筱好几次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或太累了?
面对着充满关切的陆筱,他几度欲跟她坦白,来个了结,但又却因心底深深的内疚感和责任感。
还有对未来那些计划的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忍住了。
以往,每次出差,他都会多预一两天,趁机在无人认识的地方,放松一下自己。
这次,由于心中有所牵挂,他速度完成工作,比预期日程早了一天。
却谁知道,陆筱突然病了。
发烧,呕吐,季晏礼没法扔下她不顾。
直到昨天,陆筱稍微好一些,才踏上归途。
陆筱说很久没见过他母亲和姐姐,想顺便去看看,他见她病还没完全好,季晏礼就先送她过去帝都。
直接在机场把她交给姐姐,自己不进城,借有急事处理为由,马不停蹄坐飞机赶回云城来。
“对了,今晚要不要去艳遇俱乐部happy一下,忙了这么多天,是应该放松放松,犒劳自己了。”傅以琛忽然再次发话,笑吟吟地看着季晏礼。
季晏礼定了定神,意兴阑珊地婉拒了。
傅以琛一怔,随即打趣出来,“对哦,我咋忘了你要去找那谁谁谁的,好吧,我不妨碍你了,我找江辰去!”
话毕。
他起身,伸手在季晏礼的肩膀轻轻一按,离去。
季晏礼继续不知所思地静坐一会。
他拿起手机再次拨打黎初的号码。
这下,通了,但没人接。
这也代表,她看到了短信!
那为啥没给他拨打回来?
难道是,又闹别扭了?
怪他这么多天不给她电话?
她可以主动打给他呀!
停顿片刻,季晏礼继续打,打了好多次。
可惜,都没人接听。
季晏礼一怒,手机重重地甩在了沙发上,再次点上一根香烟。
他走到落地窗前,边抽烟边俯视着外面的景物,直到天色渐渐暗下。
季晏礼快来了杰森。
傅以琛也跟了过来。
“杰森,你去查查黎初最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杰森冷不防地插了一句,郑重其事地道,“四爷,你还是别打扰黎初了,她不会见你的,永远永远都不会!”
季晏礼脊背倏地一僵。
他视线立马转移到杰森的身上,挑眉沉默几秒,质问,“是不是你又去找过她?你又跟她说了什么?”
嗓音越发的冷,目光也甚是骇人,如利刃一般。
杰森无惧,坦白告知,“这次是她亲自约我的,她问我,应不应跟你在一起,我就跟她说,如果她不介意其他事,不介意你逢场作戏,也只是想和你短暂的快乐,尽管且走且看……”
“放屁!”
杰森话还没说完,季晏礼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一拳头狠狠地揍了过来。
傅以琛站在一旁,完全震到了。
在杰森又挨了一拳后,他赶忙上前拦截,伴随着轻斥,“晏礼,你疯了,咋说着说着就动手了呢?常言道君子动手不动脚,你这完全不是君子所为……”
“少废话!你知道什